“排......排長,咋回事?他們的航炮為啥打不準呢?”一個士兵瞪著兩個牛眼拽了拽旁邊的劉紅兵,他本來以為來架飛機會大殺四方呢,結果卻是這個德性,還不如他們的步槍管用。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飛得太低了子彈讓風刮得打不準?”劉紅兵緊了緊被氣浪掀動下的破棉襖愣愣地說道;他也不懂怎麼回事,但是他不認為對方是過來開他們玩笑的;他隻知道一點,在飛機上打航炮肯定和在地麵上打重機槍不是一個道理。
“我勒個去的!真TM丟人!劉偉!帶重機槍了嗎?”邱國興大罵了一句問道。
“沒,就帶了兩箱手雷。”劉偉也意識到這回丟人丟到家了;趕緊示意旁邊的張宏偉別繼續丟人了,趕緊換個法子吧。
“把手雷都扔下去,不能再丟人了!”邱國興大喊一聲——NN的,非逼老子露出看家本領不是?
兩挺重機槍瞬間停止開火,接著飛機向前飛了幾十米,盤旋在距離城牆三十多米遠的屍群頭頂,似乎要討回丟掉的麵子。
看到頭頂上轟鳴的鐵疙瘩後,攻城的喪屍似乎發現了比城牆上的鮮肉更有意思的東西,隻見一頭頭喪屍迎著巨大的風浪向著直升機下方蜂擁而去,一時間一條條斑駁的手臂如森林般伸向天空,一張張流著黑色液體的大口一張一合,送給天上的稀罕東西震天的屍吼聲。
正從周邊地域蜂擁而至的喪屍群也發現了這個會刮風的玩意兒,在好奇地看了兩眼之後,它們也開始把手臂伸出對著直升機扯著嗓子地嗷嗷。
直升機的出現大大緩解了城牆的壓力,屍梯的增長速度開始變慢,城牆上的人這才鬆了口氣,一個個抓緊時間把燙手的槍管埋進一筐筐土裏麵冷卻。
麵對地麵上如森林般伸出的屍手,直升機又稍稍降低了點高度,接著兩旁的機艙門被拉開,同時一顆顆冒著青煙的手雷從上麵先後落了下來,直直地落到喪屍們伸出的屍手森林中。
“轟——轟——轟!”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一聲接一聲,震得附近的地麵不斷顫抖,一團團赤色的火焰帶著滾滾濃煙升騰而起;一片片熾熱的彈片嚎叫著撕碎喪屍那破敗不堪的軀體。
一時間碎肉、汙血、殘肢斷骨被炸得七零八落,然而整整兩箱幾十個高爆手雷卻很快砸完,雖然撂翻了幾百頭喪屍卻也吸引了更多的喪屍前仆後繼,一時間基地的危險非但沒有解除反倒更加厲害。滾滾而來的後續屍群起碼有千餘,震天的屍吼聲讓飛機上的邱國興都感到有些頭皮發麻。
“來吧!看看老子的看家本事。”邱國興急了,今天真是丟大人了,本來想上演一把天兵天將、感受一下被眾人擁戴歡呼的感覺,結果卻丟人丟成這樣;自己丟人到無所謂,邱國興的老臉夠厚實,要是丟了獨立八師的人這可是大事——第一次以獨立八師的名義戰鬥就搞成這副模樣,邱國興無論如何要搬回一局。
“排長、排長,看那飛機要幹啥?”幾個士兵大呼小叫地喊道。
隻見直升機也不開槍、也不扔手雷,而是開始徐徐下降,螺旋槳掀起的巨大風浪把下麵的喪屍吹得東倒西歪;一片片碎肢斷骨和星星點點的黑血也被拋灑向堅實的城牆,城樓上的士兵打出的子彈也不再準確,被大風刮得紛紛偏離了彈道。
“遠清,老邱同誌要幹啥?”金雨堂看著望遠鏡疑惑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老邱可能要玩啥絕技吧?特級飛行員不是吃素的。”鄭遠清遠遠地看著直升機下降到離地麵隻有不到十米的距離心理也跟著疑惑,老邱要降落不成?
“老邱,你要幹嘛!”許書成對著對講機喊道,“打不過就回來,沒什麼丟人的!你可別胡搞啊!”
邱國興卻絲毫不搭理許書成,而是直接關掉對講機,對後麵劉偉三個的質疑更是不聽不聞,繼續全神貫注,雙眼緊盯著地麵、雙手扶著操縱杆、雙腳控製著速度一點一點地慢慢移動著。
隻見直升機在降到距離地麵七八米的距離時不再移動;接著機身扶正,尾部的旋翼開始慢慢抬高,巨大的主旋翼開始從水平慢慢變得傾斜,機身和尾翼在不斷調整著姿態,不斷配合著主旋翼變換角度。
慢慢地、慢慢地,直升機的主旋翼與地麵的角度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一分鍾後,直升機旋翼和地麵形成了一個約40度的夾角,由此巨大的風浪席卷著旋翼附近的喪屍,不知道避風躲閃的喪屍被成片成片的刮倒,一些體型較小的嬰幼兒喪屍被淩空刮起狠狠地撞擊在城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