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遠清沒有說話,他再次體會到那種恐怖的感覺,那種感覺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總覺得賀蘭山基地可以知道自己的行蹤似的,進入末世這麼久了,鄭遠清那顆心已經被磨練的相當沉穩,但是如今這種感覺卻讓這顆心仿佛找不到支點一般飄零、恍惚。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把這話說出來,也不能慌,哪怕是真慌也必須裝出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
這次戰鬥繳獲了一架武直9和兩架EC225,停在鹽場中的那兩架EC225隻能拆開當零件用了,至於那兩架隻有空殼的AC313更是連空殼都沒了,拆掉輪胎和起落架,當廢鐵賣都沒人要。不過得到一架武直9也算是一大收獲吧。
那兩架超級美洲豹直升機都是屍亂前的新貨,剛剛過了磨合期而已,少部分磨損嚴重的零件都和EC225通用,拆下來浸泡後換上就是了。
至此,獨立八師的裝備有了一個質的飛躍,8架民用飛機和一架真正的武裝直升機讓獨立八師如虎添翼,當不了西北王當一方草莽總還是可以的——隻是這條草莽之路真的會那麼容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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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啦!”鄭遠清拉開了一道塵封已久的卷簾門,向前走了兩步。卷簾門裏還有一道推拉式的自動門,隨著卷簾門被拉開自動門上那個落滿灰塵的儀器閃動了兩下綠光“滴滴”響了兩聲,接著推拉門“吱啦”一聲向兩邊拉開,接著裏麵的日光燈亮了起來。
這是一間1x1x1米、正方體的隔艙,在軍卡第三層鄭遠清的臥室裏,搬開那兩個靠牆的衣櫃後就是那道卷簾門,卷簾門裏就是這個隻能容一人躺臥的密封隔艙。
這個密封艙空蕩蕩的,四麵都是不知道用什麼材料鑄成的、雪白的牆壁和地板;天花板上沒有電燈,卻把整個密封艙照射得亮如白晝;那可以發出自然光的天花板同樣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整個密封艙裏幹幹淨淨的,猶如終南山實驗室般光潔、亮堂。
鄭遠清彎腰爬進密封艙,拉開牆上那一排類似配電箱的防塵蓋用手扳動了一個開關。“嗡!”密封艙的一側慢慢向外突起了20cm左右,然後向一側迅速拉開,外麵昏黃的燈光表明這裏就是三樓男舍寬大的走廊,鄭遠清爬出去看了下距離,摸了摸那有彈性的門框然後轉身回去把那個開關反方向扳動,那扇門重新回到了遠處,嚴絲合縫得似乎從來沒有那個門一樣。
“這裏怎麼還有個密封艙?”許書成一臉狐疑地問道,他和鄭遠清給這兒睡了好久他都不知道這裏還有個密封艙,看來這是絕對機密,機密到隻有鄭遠清一個人可以知道。
“這是馮劍留給咱們的逃生艙,這裏麵有一些關係到整個軍卡的係統,包括自毀係統,所以我沒給任何人說,你們別介意。”鄭遠清一臉憂愁地站在外麵對眾人說道。
“我們明白,自毀裝置很重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許書成表示理解。
“如果遇到不可改變的危險因素,這個逃生艙可以從軍卡頂部直接彈射出去,以超音速彈射到半徑500公裏任何一個地方,在燃料耗盡前可以自行操控;降落有降落傘和底部緩衝裝置。”鄭遠清麵色凝重地說道。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這個了?”李若琳感覺這幾天鄭遠清有些魂不守舍的,這又突然想起這個逃生艙來,李若琳感覺到事情不妙。
“你是不是有什麼感覺?”韓燕少有地皺緊了眉頭。金雨堂也在一旁皺著眉頭看著鄭遠清,他知道上過戰場的人都有一種在生死場上磨練出的本能,一種對未來的危險預知的本能。
“有,感覺很強烈,自從遇見了那個軍官後我就有這種感覺;這幾天心慌意亂的,工作、訓練甚至睡覺都不安穩。”鄭遠清長歎一聲,抬頭看了看天花板。
“你能判斷出個所以然麼?”許書成拍了拍代安瀾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代安瀾正緊緊地挽住許書成的胳膊,一張小臉布滿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