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家了,你還能穿得再少點嗎?你能全脫光嗎?”紅月翻了翻白眼撅了撅小嘴說道。
“嗯,脫光吧,脫光了老鄭同誌下午也不用幹其他活兒了。”李若琳也跟著轉移話題,她知道,在這個家庭裏,她、紅月、藍雪都是出身上層社會,而鄭遠清和嫣雲卻是實實在在的出身底層社會,如果不是屍亂,這一家人根本就不可能共處一室。
“所以說啊,今後咱們得給年輕人留夠上升的空間和機會,不能再像屍亂前那樣階級壁壘森嚴了。”鄭遠清穿著背心從衛生間走出來一邊擦著臉一邊說道,他根本就不知道剛才四女間的一點小尷尬。
“想法是好,可是能保持多少年呢?階級壁壘森嚴是任何時代的大趨勢,也是人性之必然,這和民主不民主沒關係的,屍亂前的中國已經不錯了,起碼還有那麼點機會,換其他國家,一點機會都沒有。”李若琳表示想法不錯,做起來可就未必了。
“嗯,根本沒關係的,我在美國進修的時候一個小洋妞給我說過美國人看似都很悠閑的原因,和咱們了解的根本不同,咱們以為人家地廣人稀、民主政治什麼的,其實不然,根本不是那回事兒——當然,這隻是一家之言啊,我隻是覺得挺有道理的。”紅月接著說道。
“嘿?有意思,乖紅月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嫣雲一聽來了興趣問道。
“難不成是因為他們的階級壁壘更森嚴?”鄭遠清皺了皺眉頭問道,同一種結果有可能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原因導致的,既然已知的原因不成立,那麼與其截然相反的原因很可能就是真正的原因。
“答對了!那小洋妞說得就是這樣的,他們的階級壁壘比咱們更加森嚴,簡直就是古代的門閥政治——他們的民眾自打生下來就決定了一生所處的階層,上去不容易,但是優厚的社會保障製度讓他們下去也不容易,他們自打懂事兒起就知道自己一生的路大致會怎麼樣,大多數民眾便不再努力爬了,所以呢,他們的日子就很悠閑。”紅月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
“什麼意思?詳細說說。”鄭遠清靠在門框上來了興趣,這種說法他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雖然這隻是一種說法,但是聽著也挺有道理。
“起開,別擋著門,我還要換衣服呢——”紅月小孩似的把鄭遠清推到一邊閃身進入自己房間。
“比如說,我家靠一個賣炸雞的小店鋪為生,小店鋪的收入足夠支持我上大學、結婚、生子甚至我父母養老,但是如果我想往更高一級階層爬,卻不可能。”
“但是我也不用擔心我能夠掉入更低的階層,因為政府補貼、社會保障都很健全,隻要我不是敗家子,那麼我繼承了我父母這個小店後我仍然能過著挺不錯的生活,不用操什麼心,也不用費什麼勁兒,房子便宜、車子便宜、上學便宜、醫療便宜、結婚也便宜、吃喝更便宜,隻要我不買什麼奢侈品,完全能過得舒舒服服的,我什麼都有,無非檔次低點而已,我何必去拚命往上爬呢?”紅月拉上房間的窗簾後說道。
“就是的,反正國家出了大問題ZF會首先選擇犧牲殖民地的經濟,除非世界大戰,不然根本影響不到我這個階層,我爺爺輩是這樣,我父親輩還是這樣,我這輩子也這樣。”
“這就是國外經常會出現隨便一家小店竟然有近百年曆史的現象——但是中國不同,咱們沒有殖民地可以犧牲,出了事隻能從最底層開始犧牲,那麼不拚命往上爬怎麼行啊?”藍雪一邊脫著漂亮的牛仔褲一邊幫著姐姐解說。
“那那些有上進心的人難道就沒有往上爬的機會了麼?”李若琳也來了興趣剛脫下短袖就跑了出來,四個女人就這麼上身隻穿一件文胸地把鄭遠清圍在正當中。
“有啊,大把的上進機會,隻要你肯努力,你可以是大公司的中高層啊,但是也到頭了。你要是自己創辦個小公司的話,你隻能走底層路線,如果你能擴大規模,那麼馬上就會有跨國集團過來收購你,你不賣是把?擠垮你,讓你一夜之間淪為社會最底層。”
“那好吧,大多數人會選擇賣掉,因為得到的錢足夠自己後半生什麼也不幹過著舒服的日子;反正不管怎麼說,要麼給人家打工,要麼自己累死累活幹出來後被人家搶現成的——何必呢?”紅月一身淡粉色蕾絲三點式地走了出來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