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厚重的鋼鐵大門被四個戰士慢慢推開,高大的大門外不知道何時停滿了一輛輛16輪重卡——這是屍亂前的東風重卡,已經很久很久沒再見過這種重卡的幸存者們不禁發出了驚呼聲。
隨著發動機勁霸的轟鳴聲響起,12輛東風重卡帶著滿身的泥漿開入小小的廣場,意識到好事兒來臨的幸存者們自發地往後退,紛紛騰出廣場讓開大路,不管幸存者們是否都相信,但是這些車裏肯定都裝著東西,不說別的,這12輛東方卡車就是拉得全是水泥也足有數百噸,如果還有糧食的話那就更好了,起碼劉紅兵現在不會就翻臉耍賴,拿一次是一次。
“所有整勞力、半勞力去後麵的空地搬水泥沙子!所有老哥老姐們去東院子搬種子!小家夥們去西院扛衣服——幹完活一人賞一個棒棒糖!”阿七紅光滿麵地坐在一輛步戰車的炮塔上,拿著揚聲器指揮著幸存者們去各個院子裏卸車,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阿七一時間有些得意忘形。
“夯子,帶剩餘戰士去倉庫卸軍火、開車。”阿六坐在另一輛步戰車上招呼著剩餘的男女戰士跟著一輛東風重卡向基地的中心開去,這輛重卡裏麵裝著一輛輛吉普車、卡車和摩托車以及大量的武器裝備。
如今的阿六、阿七、盅子、陳達奎也有了自己的指揮車,清一色的92式步兵戰車,這是劉紅兵給他最忠心的四名手下爭取來的指揮車,雖然內部裝修沒有劉紅兵的座車豪華,但也是帶有廚房衛生間、會議室辦公室的六居室,自從這輛車的鑰匙交給他們手中之後,他們就知道自己的人生將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用青雲直上來形容再也貼切不過。
此時此刻,在阿圖幹基地後麵用來打糧食的空地上,黑壓壓一片男女壯勞力排著隊從4輛重卡後車廂上搬下成袋成袋的水泥和沙子、成捆成捆的鋼筋和鐵絲以及成板成板的泡沫塑料、活動板房。
所有的幸存者都欣喜若狂,扛到水泥的唯恐自己扛得少,沒輪到的一個個踮著腳尖急切地希望趕緊輪到自己;尤其是那些一直睡牲口棚、地窖的後來者更是欣喜若狂,雖然他們以為這些新蓋的房子輪不到自己,但是隻要能有個房子住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
基地東院子裏,年老體衰的老年幸存者排著隊兩人一組或扛、或挑、或抬地接過一袋袋種子。一張張老邁的臉龐蕩漾著欣喜的神情,因為負責維持秩序的民兵們告訴他們,今後阿圖幹基地將會開墾出農田種植青稞等作物,這樣一來他們這些基地最底層的老人將會有自己的工作——打喪屍不行,搬磚和泥不行,但是種地他們這一把老骨頭卻頂的上一個壯勞力。
基地西院裏,一群群15歲以下的孩子嘰嘰喳喳地圍著重卡東摸摸、西瞅瞅,在這群孩子裏隻有很少一部分還對這種車輛有印象,大多數年紀更小的孩子已經模糊了兒時的記憶,他們幼小的心靈中似乎隻對這種很大很大的卡車有著模模糊糊的印象。
不過他們最感興趣的,卻是幾名扛著槍的阿姨腳下那一個個打開的箱子,在那似曾相識的箱子裏放著整箱整箱、花花綠綠的棒棒糖——似乎他們很小很小的時候媽媽給他們買過。
而基地腹地的軍火庫中,全副武裝的戰士們興高采烈地抬著一個個軍綠色的箱子,每一個箱子被抬下車,戰士們都會被箱子上的雪白大字震驚一下:56式步槍、58式輕機槍、53式、57式、67式、馬克沁、MG型重機槍;50式、捷克式、56式、79式衝鋒槍......這些他們隻在電視上、小說中見到過的老牌子武器使得戰士們有些搞不清自己究竟處於什麼時代。
而更令他們震驚的是,一輛輛老式的北京吉普212和老式解放卡車、長江750被從重卡裏開出來,這些隻在小時候見到過的車輛如今竟然真真切切地出現在麵前。
雖然這些車輛遠沒有外麵臨時替他們警戒的戰車好,但是他們明白能爭取到這些裝備已經讓老大操碎了心——能活到這個時候的人都不傻,他們自然知道外麵那些裝備數量極少,絕對不會像這種老牌子貨一樣隨便給人。
而更令戰士們興奮的是,那一輛輛來回穿梭的叉車上竟然叉著還帶著屍亂前標簽的鐵架子床、低檔家具、門窗、屍亂前的衣服被褥、空調、電腦、台燈、電線......
阿六告訴大夥,這些家具全部都是給他們的,從今往後,他們將再也不用席地而睡或者睡硬邦邦的泥炕了,而且每一對兒結婚的戰士都會擁有一間30平米的一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