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卻發現根本就混不進去,賀蘭山基地已經和外麵斷絕了所有聯係;以賀蘭山山脈為中心,半徑200公裏內我們沒有發現一個小型以上的幸存者基地,隻有一些聚集點性質的幸存者基地存在;而且,賀蘭山基地在太陽風暴以後就不再允許新的幸存者進入。”
“也正是由於如此,我們才混不進去;我潛入基地後,本來想混在幸存者裏待上幾天,結果剛剛進入人群就被認了出來,我逃跑後換了一個區域,卻依然是這個樣子;最後我不得不藏在一處區域慢慢觀察;最後得出一個結果——他們施行了嚴格的洗腦和連坐製度;本區域一旦發現陌生人,則必須舉報到執法單位,否則整個區域的人一律連坐。”
“而且,他們將您說的‘小國寡民’思想運用到了極致,他們對普通居民嚴格按照軍事化的方式管理,一個小區域不過百十人,而且嚴格限定隻許和旁邊幾個區域的居民往來,包括婚嫁;甚至連本區域的執法機構都是來自本區域的居民;能夠往來所有區域的,隻有基地的最高層和一些特定的機構。”歐達接著說道。
“高明的辦法——也就是說,每個區域就那幾個人,日久天長相互之間也都認識,一旦發現陌生人,馬上就會舉報?是這個意思嗎?”鄭遠清皺了皺眉頭問道。
“是的,就是這個意思,不管我進入哪個區域,裏麵的人都會在第一時間發現我;而他們的執法機構就在該區域裏,哪怕就喊一聲就能聽見、招來執法隊員,我根本就無處潛伏;更別說安插其他諜報人員。”歐達暗自鬆了口氣說道。
“小國寡民……小國寡民……M的,真是勢如鐵桶啊。”聽到這裏,鄭遠清咬了咬牙,卻也無可奈何,這種烏龜殼似的基地模式和古代的思想或者說就是連坐製度,讓鄭遠清感到一種有力氣沒處使的感覺。
“這就是一個龜殼的賀蘭山基地;和最初預料的一樣,他們的目的就是龜縮一處,養精蓄銳,等待屍亂結束後好出來摘桃子。”見鄭遠清火氣沒那麼大了,於洋接著說道。
“摘桃子……摘桃子……M的!”鄭遠清咬了咬牙憤憤地念叨了一句,什麼時候都是這樣,不管是戰亂和天災,食肉者都是第一個跑得遠遠的,然後等災難過去,再打著“正統”的名號回來摘桃子,如今的賀蘭山基地打得也是這個千古不變的算盤。
“他們就是這個想法——而且殘酷的末世已經使得幸存者甘於當奴隸,他們隻求有口飯吃,所以就我看到的而言,民怨並不大。並且,賀蘭山基地的物資極其豐富,由於是在極厚的山體裏,在加上這幾年外麵確實冷得多。”
“所以,相對而言,賀蘭山基地中所有的居民都得到了衣食保暖。而在此之外,他們施行的策略和我們一樣,幸存者們都是每天幹不完的活,他們既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更沒有消息來源去操心整個基地究竟是什麼樣子。”
“再加上賀蘭山基地的領導層采取洗腦方針,日久天長,沒有任何外界刺激的底層居民的思想已經固化;而且賀蘭山基地也知道大家是一條船,所以他們的領導層一向采取懷柔政策。雖然領導層打得一塌糊塗,但是都很理智地局限在一定階級,絕對不危機中、下階級人員。”歐達繼續解釋著自己的看法。
“M的!針插不進、水潑不進啊;下一步他們是不是還要造神?!”鄭遠清狠狠地握了握拳頭,卻也僅限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