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元帥,這個……真不清楚——”
“啪!”就在大校再次欲言又止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再次被用力推開,緊接著一名身著少將軍裝的中年男人滿頭冷汗地闖了進來。
“報……報告元帥!咱們的取水管道被炸掉一半!現在的供水量隻有平時的一半!而且在水裏麵檢測出大腸杆菌超標——地下暗河被汙染了!”那名少將氣喘籲籲地說道。
“著什麼急啊?大腸杆菌超標了把水燒開不就是了?”一名皺著眉頭的上將極其不耐煩地說道——這邊都火燒眉毛了,你還說什麼大腸杆菌超標,又不是地下水被核汙染、化學汙染了。
“什麼?他們汙染了地下水?”聽到這聲報告,嶽弘文猛地站了起來,木訥的雙眼幾乎在一瞬間變得精光四射而又殺氣騰騰。
“元帥!元帥!別生氣、別生氣,以後都喝燒開了的水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名上將趕緊站起來安慰嶽弘文,他以為嶽弘文是被這一檔子接一檔子的事兒給搞暈了。
“混蛋!燒開的水?我們哪來的那麼多燃料?給十幾萬人每天燒開水需要消耗多少燃料?你這個將軍是怎麼當的?你去外麵砍柴燒水嗎?”聽著這聲安慰嶽弘文非但沒有息怒反而變得火冒三丈。
被嶽弘文這麼一吼,那名上將突然間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十分低級的錯誤,他竟然以為底層的幸存者過著和他們一樣的生活,這時他才想起來,不知道有多少底層的幸存者已經十幾年沒有喝過熱水了;自打進入這座固若金湯的堡壘後,底層幸存者隻有在生孩子的時候才能從鍋爐房討得一些熱水,賀蘭山基地的燃料雖然多,也供得起十幾萬人燒水之用,但是,嶽弘文不敢浪費,因為沒人知道屍亂究竟會持續多少年。
“TM的,把老子朝死裏逼啊。”嶽弘文緊握著拳頭一個字一個字地崩著,事到如今,就是傻子都明白那群神秘人壓根就是來報複的,他們的目的很簡單——摧毀賀蘭山基地!
“大家都別急,都抽根煙。”看著煩躁不堪的眾人,一直坐在嶽弘文身後安安靜靜的老婦突然站了起來、拿起一盒煙給在座的將領們分煙,“大家想想,咱們以前得罪過什麼人沒有?”
“嗬嗬,嫂子,得罪的人多了,但是我保證我們從來沒有得罪過有這麼強實力的人。”那名上將接過煙苦苦一笑道,賀蘭山基地從屍亂之後簡直就是燒殺搶掠,在太陽風暴爆發之前得罪的人實在是數不勝數;但是沒有人記得他們曾經得罪過這麼一個實力強大的敵人,他們也不會傻到去得罪。
“哎,你們別說,咱們似乎還真得罪過一個什麼獨立師。”就在老婦說完後,一名年紀稍小的少將突然說道,“還記得不?2012年上半年,咱們消滅了他們一個裝甲營,據說那個裝甲營很厲害,庫爾塔斯克基地、阿木阿塔拉基地各派出一個重裝營,結果一個都沒回來。咱們派出兩撥戰鬥機群,除了第一波轟炸完畢後飛了回來,第二波卻也是有去無回。”
“N的,難道真是他們?”聽完這句話,在座的眾人都突然想起了那場塵封十年的戰鬥,關於那場戰鬥他們知之甚少,他們僅僅知道對方是一個中央冊封的獨立師,而且有著一個實力不弱的裝甲營,一個裝甲營竟然吞掉了他們兩個重裝營和一支戰鬥機大隊、一支直升機大隊。
“就是那個咱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的部隊?”一名中將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他似乎感到了一絲恐懼。
沒錯,就像他想象的那樣,那支神秘的獨立師已經消失了十年,已經讓在座的都已經淡忘,但是,這支戰鬥力極其強悍的獨立師卻是賀蘭山基地領導層在屍亂後得罪過的最大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