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張 楔子(成年禮)(1 / 2)

夜晚,月的光輝撒向了露台,銀色的光輝照在那些依偎在花草懷抱中的露珠上麵,泛著些許的熒光,美麗晶瑩。我站在露台,看著契西爾矗立在花園,溫柔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親切的好像是他前世的情人緊緊的跟隨著他。每個夜晚的這個時候,他總是呆呆的站在那裏,從我有記憶的時候開始。我總是試圖尋找著原因,但似乎一切根本沒有結果,就連最老的奴隸都不知道為什麼。我也很多次到那個花園中去尋找答案,但是那個花園裏除了那些總是被我摧毀的七零八落的花花草草以外,我沒能找到任何東西,包括我想要尋找的答案。

“小姐”,我轉過頭,年長的卡爾站在我的身後,微笑的看著我。

“怎麼了?”這位和藹的老人我總是感到親切。

“先生請您到書房,”他似乎總是那麼的可親,就連他的話語裏也洋溢出愉快的聲調。

“你知道先生找我幹什麼嗎?”我勾住他的手臂問。這是位很和藹的老人,我幼年的所有日子似乎都是在他的陪伴中度過,比起契西爾這個監護人,卡爾更像是我的親人。

卡爾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笑。

我提了提裙角,跑出房間,身後傳來卡爾模糊的聲音。牆垣上的藤蘿發出淒淒的光,空氣中飄蕩著濃鬱的香氣,這種香氣讓人窒息也讓人不由得遐想萬千。在這裏,沒有誰知道下一秒鍾會發生什麼事情,會出現什麼樣的人或物,在這裏的居住者,每天很有規律的生活,在每個不同的日子帶回些稍顯不同的食物,狀況稍好的時候甚至可以帶回數量不多的“牲畜”供養自己的生活。大多數的族人們都這樣的生活了世世代代,沒有誰願意談及家族的起源,甚至最年長的長老和親王對這些事情也絕口不提,長久以來,這種的習慣就這樣在家族中作為一個共同的約定遵守了下來。或許,隻有在極端親密的兩人之間才會談及這樣的話題。

我叫安,生長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裏麵,因為生存環境的限製,我的家族裏麵很少有能順利生產下來並且存活的孩子,我是幾個世紀以來唯一幸存的一個孩子,我出生並“健康”的成長起來,在我們這樣一個依靠無數傳說和信仰生存的族群中,我的降生衍生了無數版本的傳說。有時候在自己聽到這些的時候自己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傳說我出生的時候就長滿了牙齒,紅色的頭發異常濃密,這在我們的世界就代表著驕傲與榮耀,同樣,也是家族中所有人的希冀。甚至在那一天家族中鮮少露麵的親王契西爾也來到我們的居住地,他用紅色的液體塗抹在我的額頭與嘴唇,並將我帶到了他的居所,親自撫養。這在我家族來說,就是無尚的榮耀與自豪。而我,就是在如此這般的驕傲中學習並成長著。其實,我的出生是一個連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包括親自撫養我的親王也並未給我任何的答案,縱然我曾經是那麼的期待得到答案,親王契西爾是一個頗有威嚴的長者,族人們都很尊重甚至是有點畏懼這位親王,任誰都很難從他的臉上讀到任何的信息,似乎他隻是一個存在於世界之外的旁觀者,冷傲、孤獨難以琢磨。

在這個沉悶的古堡裏麵,所有的仆人或者奴隸見了我都會低下頭,除了卡爾,他似乎擁有著不同於其他族類的驕傲,甚至對於契西爾,他也不會顯露出卑微的神情,而契西爾於他也是分外的不同,似乎還帶著對長輩的尊敬和些許我讀不大懂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