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已停到了她麵前,冰涼的指再次托起她小巧的下巴:怎麼現在,這麼突然就變了呢?
話到後麵,他唇邊的笑容愈發的詭譎起來,多了幾分明知故問的味道:你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要躲著我?
還有那雙黑色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閃過一抹深邃的幽寒:你今天都去了哪裏?
沐染聽見他的這個問題,頃刻之間便意識到,他一定是猜到了什麼!
沒想到這廝這麼聰明,她那麼極力的掩瞞都被他瞧出了破綻,她忽然間覺得挫敗不已!難道她這五年來,就一點長進都沒有嗎?
依然能被歐延輕易的玩弄於鼓掌之間?
不!
她絕不允許五年前的悲劇,再次重演!
情緒一旦穩定,人也變得堅不可摧,她冷靜道:有什麼話我們出去再說,我哥快回來了,我不想讓他看見這一幕。
那正好。歐延笑了笑,義正言辭的說道:你正想見見你哥,有個項目我覺得他很適合跟我合作。
項目?合作?
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哥哥擅長什麼領域,怎麼會如此輕率的決定合作?
這不是歐延的作風!
她一眼便瞧出,他是故意的!
隻是想看看她哥哥的真容,確定她的身份,僅此而已。
我哥哥近幾年的事業重心不在中國,你想跟他合作也不太可能,不如跟我合作吧,我晚飯還沒吃,咱們去西餐廳裏慢慢商量。
可我已經吃過了。歐延冷不丁的打斷她的提議,惡趣味濃濃:我現在,哪兒都不想去。
話落,他竟反客為主,無比自然的坐到沐染床邊,還翻了翻她床頭櫃上放著的幾本書。
沐染最討厭他這幅若無其事的嘴臉,生氣的不行:歐延,你這是耍流氓你知道嗎?深更半夜賴在別人家裏不走,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歐延一眨不眨的瞅著她的臉:我現在,隻想看清楚你的真麵目。
說著,他立起了身,再次走近她!
沐染被他嚇得步步後退,額角不停地冒出冷汗。
不過,這五年來的曆練,讓她仍能在表麵上保持風平浪靜:
歐總,您這是什麼話?她指了指自己的臉:我的真麵目就是這樣,有什麼好看的?
你果然是她。他忽然篤定道,語氣好笑:裝瘋賣傻是你一貫的風格。
他說她裝瘋賣傻?
沐染明明知道他用的是激將法,但還是忍不住的生氣:歐總,我是誰?麻煩你說清楚,我這長相算傾國傾城吧,總不該和旁人撞臉把?
歐延沒說話,仔細端詳了會她的臉,慢吞吞的道:
是不至於,因為你這張臉,本來就不是你的。
需不需要我幫你撥打精神病院的電話?沐染不怒反笑,好心的向他提議:或者這樣吧,我開車親自把你送到哪兒。
你就這麼,巴不得我離開這裏?歐延摩挲著她的下巴,這質感,說不上來的怪異,一個女人的肌膚竟沒有他一個大老爺們光滑?
沐染看出他臉上的異樣,及時推開他的手:我忙碌了一天,已經很困了,就請您大發慈悲,不要耽誤我的睡眠時間,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