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芮瑩沒想到沈景牧讓她陪著走上一圈的地方居然是吳淼和尹夏初的訂婚宴。
這天一大早,敲門聲響起。
“這是”殷芮瑩看著平鋪在沙發上的裙衫和地上的高跟鞋,疑惑的看向已經大大咧咧悠閑落座的某人。
“當然是給你準備的,既然一同出席,不多下點投資,你怎麼能勝任的起今天的艱巨任務。”
“艱巨……任務?”殷芮瑩不明所以,轉過頭瞧了瞧沈景牧,他對她點了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派頭,道:
“所謂艱巨任務,就是把那些妄圖覬覦我的,也就是你的競爭對手比下去就是你最大的勝利!話說,我可是真真切切的記得有人可是貪戀著我的美色的。”
殷芮瑩聽言,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
“你還真是幼稚的可以。”
“嗯,所以,這位女戰士,女英豪,現在是不是要換上你的‘戰袍’了?”
話沒說完,懷中就被揣進一抹紫色的裙裾,而後被身後的人推搡著進了臥室。
聽著“啪”一聲門悶悶關上的聲音,殷芮瑩半晌回神,看著手上的禮服,不耐的舒了口氣,卻也乖乖的換上,畢竟這個時候總不好拂了男人的顏麵。
剪裁極其簡單的紫色,沒有什麼晶瑩的亮片水鑽鑲綴其間,也沒有什麼繁複的花紋配飾,看似極其簡單,但是殷芮瑩穿上,肌膚與麵料相觸的溫潤,卻也讓人知道這件衣服的價格不菲。
在鏡子前兀自轉了一圈,幹淨素雅致中自有一股說不出的華貴。
摩挲著腰身那一處的妥帖,不由佩服起沈景牧那眼光還真是毒辣,看來閱女無數,隻肖一眼,就能準確的知道這個女人該穿什麼尺碼。
一邊暗自鄙夷,一邊輕輕開了門,這一次,殷芮瑩還是有稍微的緊張,興許是女人的心底總期盼著能獲得異性的讚美的自比心作祟。
慢慢開了門,沈景牧此時就斜倚在門旁,看到她,目光一滯,隨即垂下眼,狀似隨意的說了句:
“你還挺襯這身衣服的。”
殷芮瑩差點來了個趔趄,端著止於嘴角的淡淡一笑,道:
“沒給沈先生您丟臉就好。”
“即使丟臉,也是我的榮幸。”說著,揚起一抹笑,半眯著眼睛瞧她。
被這股太過直接的視線弄的不自在,殷芮瑩蹙眉剛要側身閃避,忽然,沈景牧一下子俯身過來,目光逡巡在她眉目之間。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會自己拾掇的主兒,真是很難想象若幹年後,這張臉會被你摧殘成什麼模樣?”他氣息溫熱,一陣陣的撲在殷芮瑩的麵上,那聲音很低,像是夜間明明滅滅的城市的燈火在閃爍,又像是秋天鳥羽最末梢的細毛掃過心髒,帶來一種意想不到的痙攣。
大腦的一瞬停滯,讓殷芮瑩無暇理會他話中的調侃,隻在來人靠近的刹那身體條件反射的向後退了一步,卻又被後背上的大掌堵了回來,禁錮在一方小空間中。
“跟我來。”
說著,拉起殷芮瑩的手,往臥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