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在齊芳的頭發和臉上，泛起金輝餘落的光彩，隻是這張臉並沒有想象裏的神聖莊重美好，反而有種迫切的求生欲。
說完這些，齊芳還努力的證明著自己的作用，“你放心，我說到做到。這個人如果你感興趣的話，隻要我出去了，我就會幫你找到我媽。有我在，我一定能說服我媽帶你們去找到這個人的！我一定會！”
我輕歎：“我知道了，讓我想想吧。”
門外的鈴聲響起，一位警官走進來告訴我們時間結束了，我該離開。
我很清楚，如果沒有莫征暗中關照，齊芳想要見我這個要求，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傳達出來。
起身走到門口，身後齊芳伴隨著嗚咽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昨天晚上不是我故意想要誣陷你的……都是裴雅，都是她……”
我沒有回頭，因為半點不想看見齊芳的眼淚。
從昨天晚上齊芳出現的那一刻起，我就猜到這是裴雅安排的好戲。
齊芳現在道歉的懇切，也不過是因為想要借助莫征的力量掙脫裴雅的控製。
泄露商業機密，又有在場那麼多社會名流目睹，齊芳想要靠自己翻身，比登天還難。
還沒回到店裏，安排去收拾給葛常娟母女居住別墅的阿姨打了電話過來：“莫太太，這邊房子裏沒人呀。”
葛常娟不在別墅裏，這一點我早就料到了。
齊芳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就算她自己不警覺，裴雅也不會單獨留她在外麵。
阿姨緊接著又說：“房子裏亂糟糟的，好像是臨時有人搬家的樣子，很多東西都被帶走了。您要不——過來看看吧。”
我想了想：“好，我現在就過去。”
到了那棟別墅我才發現原來阿姨並沒有誇大其詞——整個房子不但亂糟糟而且還少了不少東西，跟之前我和莫征送她們母女入住時相比，幾乎少了一半的裝飾品，就連客廳牆上的名畫都被拆了兩幅。
我心底冷笑著環視一圈，將少了的東西一一記下，然後走進葛常娟的臥室裏檢查。
衣櫃裏早就空無一物，隻有幾個衣架落在地上，滿是慌亂的景象。
梳妝台上更是瓶瓶罐罐一個不剩，床褥上亂七八糟堆在一起，一副兵荒馬亂。
而齊芳的房間卻顯得靜悄悄，無人來過的模樣，就連放在床頭櫃上的那一本半打開的言情小說還安安靜靜的待在原地。
兩邊如此截然不同的狀態，我心裏明白一大半。
八成是葛常娟早就嗅到不對勁，所以趁著齊芳還沒出事之前就卷鋪蓋逃了！
不但逃了，還順走了不少這裏值錢的東西。
我輕笑冰冷的自言自語：“老毛病還是沒改啊。”
把一身債務丟給女兒，把這裏的好處全部帶走，葛常娟的作風還真是狠厲。從一點來看，之前齊芳對這個母親的評價還真是半點不假。
我讓阿姨收拾了這裏，並不打算報警，而是等晚上回到家將這個發現告訴了莫征。
沒想到，莫征一邊埋頭看著手裏的標書一邊笑道：“我早就知道，她從別墅那邊一離開，我這邊就有消息了。”
我大驚：“那你怎麼不攔著她？還讓她偷走了那麼多東西，那可都是用錢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