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摸,軟軟的還有點硬,這不是莫途的肚子嘛?如果再給我點時間,說不定還能摸清楚這家夥到底有幾塊腹肌。
被莫途嚎了這麼一嗓子,我手忙腳亂的跳開,瞪著一雙眼睛在黑暗裏茫然無措的四下尋找著。
莫途打開了旁邊的台燈,我這才看清自己剛才下床的地點,正是莫途打地鋪的地盤。
柔和的橘色燈光灑滿了房間,莫途坐在地上正帶著一臉痛苦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剛才這一下坐的我可真疼……太猝不及防了。”
我臉上滾燙起來:“你、你……誰讓你睡在這裏了?”
莫途比我還驚訝:“我不睡在地上,難不成要跟你一起睡在床上嗎?要是這樣,你早點說啊,我也不會被你一踩一坐的,疼死我了。”
我眨巴著一雙眼睛:“那、那也不能完全怪我,這黑燈瞎火的,我看不清。”
莫途嚴肅的看著我:“你說吧,你要怎麼負責?”
“負責?”原諒我腦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負什麼責?”
“你把我給踩傷了,你不需要負責嗎?”莫途的聲音提高了。
我窘促起來:“你不是沒什麼事嘛,看你活蹦亂跳的。”
“萬一有什麼病症還在潛伏期呢?你不能踩了我不負責。”莫途明顯就是無賴了。
我癟癟嘴,心道:姑奶奶我還睡過你呢,還不是最後想負責都沒機會嗎?不就是踩了你一腳,又坐在你肚子上了嗎?犯得著嘛?
我翻了個白眼:“隨你怎麼說,以後你隻要能證明這問題是因為我的緣故造成的,那我就負責。”
莫途笑得像好不容易得到糖果的大孩子,燈光下,他的眸子都在熠熠生輝:“那就這麼說定了。”
我隻覺得心口一陣撲通撲通的亂跳,忙慌亂的應了一聲:“嗯。”
正在心慌意亂時,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隻杯子,裏麵還有大半杯的溫開水。
莫途說:“你不是要喝水的嗎?給。”
“謝謝。”我忙不迭的接過喝了起來。
等水喝完我才後知後覺的納悶,莫途是怎麼知道我想喝水的呢?明明我剛才什麼都沒說呀!難不成,這家夥已經進化成我的肚子裏的蛔蟲了,一個念頭的拐彎他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想到這裏,我看向莫途的眼神變得警惕起來。
他說:“還不睡?難不成真的要我陪你在同一張床上睡嗎?我是求之不得啊,那我可來了。”
他說著作勢就要往我旁邊爬,嚇得我連忙縮進了被子裏:“我可沒這麼說,趕緊睡覺!”
房間的燈又熄滅了,我躺在一片黑漆漆裏,緊緊閉著眼睛。
我的心跳才剛剛恢複平穩,耳邊似乎還能聽見莫途的呼吸聲,是這樣的親密又安靜。
心底一聲歎息,緊接著又是一聲歎息,我能感覺到自己和莫途之間似乎越來越親近,親近到我自己都難以把控的程度了。
正在百般糾結時,莫途突然又說了:“對了,你剛剛踩我的時候我剛好想到一個詞。”
我莫名:“什麼詞?”
莫途說:“你這樣是不是有謀殺親夫的嫌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