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雙眼睛,我不爭氣的低下頭開始吃早餐,每一分一秒都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若有似無的落在我身上。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幕仿佛又出現在我眼前,一遍遍的撥動著我的心弦。
同一個晚上,我和林朵的感情遭遇卻南轅北轍,想起來就讓人一陣唏噓。
林朵終究是離開了平城,她走的很匆忙,甚至到了機場才給我電話告知,我想去送她都已經來不及了。
我關切的問:“你一個人可以嗎?”
林朵故作爽朗的說:“可以的,我當初一個人來平城念書的時候也挺好啊。那會我還沒有二十歲呢,現在我都快奔三了!好得很,你放心吧!”
一陣欲言又止,我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林朵笑罵道:“你就不能說我點好的?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在新地方釣到一個金龜婿呢?你也太小看我了。”
金龜婿……我心裏滑過一絲涼意。
我知道,林朵這是在寬慰我,同時也是在安慰她自己。
這是林朵在平城打的最後一個電話,當她再聯係我時已經換了新地方的號碼。
工作一如既往的進行著,我也習慣了身邊多了個遊雁聲的存在。
大概是因為他一改往日的作風,顯得勤勤懇懇,一點沒有當初的架子,我反而更容易將他當成一個普通的同事來看待。
倒是孟老師會時不時的提醒我,比如叫我及時收拾桌子上的東西,下班或者人不在的時候要記得鎖上重要的抽屜和櫃子。
每當看到她臉上一本正經的提醒時,我都覺得有些莫名好笑,孟老師有時候真是天真的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林朵的離去讓我始終覺得心裏有些沉甸甸的,那個曾經嬉笑怒罵都如此鮮活的朋友現在卻離我越來越遠,這種距離感叫人心生惋惜。
這天,莫途回來告訴我,晚上他要去參加一個訂婚典禮。
巧的是,我媽也同時跟我說,今晚是邵伯伯家兒子訂婚,我們要一同出席湊個熱鬧。
我心念一動,看向莫途。
莫途朝我點點頭:“是的,我們去的是同一家。”
可不是嘛!莫途和邵澤初是朋友,現在兩家更是有生意上的往來,他在受邀名單之列再正常不過了。而我媽則是邵伯伯的故友,被邀請參加也是常理。
這下可好,兩份邀請,同一個赴宴的緣由,我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邵澤初的未婚妻是裴惠嗎?”我又問。
“應該是。”莫途答。
好吧,原本的不開心立馬變成了憤怒。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明明林朵和邵澤初已經結束了,邵澤初現在選擇跟裴惠訂婚也在我預料之中。
可我就是覺得心裏一陣陣的不爽,憑什麼讓一個女孩遠走他鄉,你們倒是能在這裏歡歡喜喜的舉行什麼訂婚典禮,簡直可笑嘛!
我媽不了解內情,依舊高興的為自己挑選晚上出席的禮服。
莫途溫柔的說:“你要是不願意去,那就在家裏休息,我和你媽會盡快回來。”
我堅決的搖搖頭:“不,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