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說裴雅這個女人聰明的很,她很巧妙的用同一件事情把我們所有人都給坑了進去。
我和莫征是完全無辜的,而人家戴俞然付出的代價慘痛,也可以被理解。隻是這多人裏麵,唯有裴墨沒辦法完全自證清白。
首先,裴墨和邵瀾那一次的醜聞眾所周知;
其次,裴墨與邵瀾訂婚後的所作所為並不是裴雅操控的,而是他自己心有不甘才報複性的這樣做。雖然當時自己是痛快了,卻給後來裴邵兩家的聯姻蒙上了陰影,這也是為什麼邵瀾在婚禮上可以如此輕易的毀掉裴墨名聲的原因。
說到底,裴墨是自我行為不檢在前,被人抓住把柄利用在後。
任誰都會認為,既然裴家大少可以在訂婚後風流無度,那為什麼不能垂涎自己妹妹的美麗?
如果現在裴墨跑去裴家長輩麵前告狀,結果可想而知了,裴爺爺就算將信將疑,也會給這位裴大少貼上一個挑撥是非、潑髒水的標簽。
聽了我的話,裴墨瞬間啞然了。
我冷眼看了看他,唇邊劃開一抹涼涼的笑:“今天晚上都累了,你們也沒必要在這裏幹耗著。她裴雅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會趕在今天晚上發難的。再說了,不是還有戴小姐衝在前麵嘛!”
戴俞然早已走到門口,她緊了緊衣領,目光淡淡的掃過房間裏的每一個人,最終落在了方載陽的臉上,然後以一種奇異的眼神盯著他。
片刻後,她一陣自嘲的翹了翹嘴角:“回頭見。”
說完轉身就走,竟然不給方載陽解釋半句的機會。
“她、她怎麼走了……那個孩子怎麼辦?我不能跟裴家悔婚啊!絕對不能!!”方載陽驚慌失措起來。
我半譏半笑的瞥了一眼過去——這個男人!白長了這麼高的個子,這麼大的事情壓下來,他居然還在惦念著自己和裴雅的婚約。
方小嬋也無奈了,鐵青著臉看也不看這位堂弟一眼,走過來跟我點頭告別,就趕回去跟自家長輩彙報了。
我和莫征也沒有多待,相攜離去。
坐在車裏的時候,莫征笑問:“今天晚上的大戲好看嗎?”
“好看。”我滿意極了,“我不知道戴俞然居然這麼有導演天賦,真是被你們這個圈子耽誤了。可見人生還是有很多種可能的,就覺得我自己吧是不是也很適合當個談判專家什麼的。”
莫征被我逗得哭笑不得,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頂:“你啊!”
窗外風景飛逝,夜色迷茫,燈火璀璨,我微微眯起眼睛看了好一會,緩緩的說:“這件事隻是個開端,下麵還有一堆爛攤子沒收呢。”
“這麼嚴肅做什麼?就是爛攤子也跟咱們沒關係了,你安安靜靜的看戲不就好了?”
“我怕裴雅不會這麼容易罷休,還有……之前一直跟裴墨有牽連的那個人,我們至今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如果裴墨在家裏一蹶不振,對方是不是也要換合作的人選呢?”我想法飄得很遠。
誰料,莫征直接不以為然的說:“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是誰,隻要他敢露麵就絕對不會讓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