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兩年一次的“青年煉器大會”,林翔天不禁胡思亂想起來。苑玉鵬見林翔天沉默,也不能不搭藥族族長的話。
於是,苑玉鵬開口回道:“丹族長放心,藥族就隻有‘林家鐵鋪’一家煉器產業,小師弟還小,恐怕還需要磨練。而我和翔天自會竭盡全力,爭取進入代表隊的資格,屆時為藥族爭光添彩!”
丹青輕輕嗯了一聲,便沉默不語。其實他心中也明了,他麵前這兩人是藥族中少有的可以修煉煉器一道的子弟,兩人天賦相較於平常人要好許多,但是和器族那些真正的天才器師比起來,確實有些不夠看。就像是器族那些能煉丹的子弟與藥族的天才藥師同樣無法比擬一般!
傅淩天在一旁沉默了半晌,終於開口:“丹軒那小子在哪兒呢,趕緊讓他出來,就說我來找他了!”
傅淩天有點大嗓門,林翔天微微一愣,笑問道:“敢問這位老前輩是不是姓‘傅’啊?”
傅淩天極具威嚴地點了點頭,從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哼聲,一副高人做派。
林翔天忍俊不禁,低低說道:“傅前輩,我三師弟讓我轉達於你,他……讓你滾……”
傅淩天本來的一臉高深莫測突然變成了驚愕,老眼睜得老大,似乎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丹老爺子則是在一旁哈哈大笑,拍了拍傅淩天的肩膀,表示安慰。
傅淩天大怒,眉毛飛揚:“好你個丹小子,我這麼低三下四地來道歉,你竟然讓我吃閉門羹,看我不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臭小子!”
說話間,傅淩天就要往後堂闖,林翔天和苑玉鵬剛想阻攔,卻聽到一位老者的聲音響起。
“誰要教訓我的徒弟?”
一身灰色袍子的林清從後堂緩緩走了出來,怔怔地望著傅淩天,兩人目光直視,林清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危險感,這個老家夥絕對是個大高手!
林清看見丹青,行禮道:“原來族長也在這裏,既然族長在這裏,相信也不會讓這位前輩教訓軒兒的,年輕人可以有時候莽撞了一些,還請前輩盡量不要與小輩計較!”
林清的話是在幫丹軒求情,說的合情合理。然而知道實情的丹老爺子卻是忍俊不禁,林清說年輕人莽撞,可是要和傅淩天這個老家夥比起來,有幾個年輕人趕得上他莽撞!如果不是傅淩天的莽撞,也就不會不問三七二十一,一掌把丹軒拍倒在地,反而是恩將仇報,導致兩人關係現如今這麼僵化。這老家夥還得死皮賴臉地來道歉。然而還沒道歉呢,又張羅著要教訓人家……
丹老爺子卻隻是苦笑著搖頭。
傅淩天怒氣稍減,皺眉說道:“我自不跟小輩一般見識,叫他出來,我……有話要說!”
傅淩天終究還是沒能把“道歉”兩個字說出口,實在是感覺老臉掛不住。
林清朝傅淩天微微躬身:“你放心,如果是丹軒的錯,丹族長也一定會給你個公道的!”
林清不知道事情的來由,但是話卻說得滴水不漏。而丹青在一旁卻總是憋不住樂,但是這麼多人在這裏,他有總不好敞開地笑,肩膀不禁總是聳動,
正在此時,林家鐵鋪來了客人。
一位滿臉絡腮胡的剽悍男人進入林家鐵鋪外堂,中年男人將手中的長劍朝櫃台上一扔,高聲吼道:“不知哪位是丹軒器師啊?”
林家鐵鋪一幹人等一陣錯愕,今天的丹軒怎麼這般忙!
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個滿臉絡腮胡的中年人是來者不善啊!
林翔天走上前來,沉聲問道:“不知兄台找我三師弟有什麼事情嗎?”
“問我有什麼事?”中年男人明顯帶著怒氣,冷哼一聲:“你們賣給我假玄器,這把一階玄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