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旁邊,錢靜怡瞟了一眼丹軒和傅涵瑤,見兩人有說有笑,親密得不得了,心中不知怎麼的,竟然泛起一絲不自在。
“那個傅涵瑤究竟是什麼身份?”錢靜怡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口。
“你什麼時候也這麼關心一個男人的私人事情了?”林仙兒唇角飛揚,臉上掛著詭秘的笑容。
錢靜怡則是瞥了林仙兒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隻是隨便問問!”
林仙兒卻是掩嘴偷笑,也瞥了眼丹軒與傅涵瑤,說道:“具體我也不清楚,隻知道好像是丹青族長的一個老朋友的孫女,據說小時候還在藥府住過一段時間呢!”
“哦?”錢靜怡借著火光盯了一眼正與丹軒有說有笑的傅涵瑤,卻是沉默了下去。
似有所覺,傅涵瑤也抬起頭,正好對上錢靜怡的目光,兩個隔著火堆四目相對,竟是誰也不躲避。片刻之後,錢靜怡首先移開了目光。
傅涵瑤則是冷哼一聲,對著丹軒說道:“你這個隻知道招花惹草的大色狼!”
丹軒被傅涵瑤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個說蒙了,望著傅涵瑤一臉的認真,反駁道:“我什麼時候招花惹草了?”
傅涵瑤卻隻是悶聲撕扯烤肉幹,仿佛在把烤肉幹當做丹軒一般撕裂開來。
丹軒不禁感覺莫名其妙,竟也是冷哼一聲,說道:“再說了,你我是什麼關係,我招不招花、惹不惹草又與你有什麼關係!”
丹軒這句話確實是在氣頭上,卻同樣也惹得傅涵瑤動了真怒,竟是控製不住火氣站了起來,大喊:“好你個丹軒,你看光了本小姐的身子,還想賴賬!”
錢靜怡、林仙兒等人被傅涵瑤這一聲大喊嚇了一大跳,然而二女反應過來傅涵瑤說話內容的時候,不禁呆傻一般望著傅涵瑤。錢靜怡心中竟是升起一絲酸意。
丹軒低下頭去,單手扶住額頭,一臉無奈的苦笑,現在要是有個地洞,他恨不得馬上鑽進去!
然而,最為尷尬的還是傅涵瑤,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盛怒之下說的話,不禁滿臉通紅,也不知道哪來的機靈勁,又是補充道:“小,小時候……”
錢靜怡和林仙兒明顯是憋不住樂,一旁的蒼千昂老家夥嘴裏的烤肉一口噴了出來,咳嗽著大笑不已。
蒼千昂這一笑不要緊,錢靜怡和林仙兒也是跟著咯咯笑了起來。聽到這句“小時候”,錢靜怡竟是不易察覺地舒了一口氣。
丹軒抬頭望著錢靜怡等人,白了一眼傅涵瑤,也跟著笑了起來。
唯有傅涵瑤幹幹地笑了兩聲,坐在一旁沉默著吃肉幹,她自己卻是很清楚,自己被丹軒看光身子明明就是前幾天的事情,哪是什麼小時候!她心中不禁有些後怕,幸虧當時靈機一動,說了聲“小時候”,否則究竟該如何收場,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眾人吃過肉幹,便準備進帳篷睡覺,丹軒的帳篷被傅涵瑤占去了,他又與蒼千昂老家夥有些不對付,索性就坐在火堆旁望著天上月亮,準備一直盤膝修煉到明天早上。
眾人都睡去了,錢靜怡的帳篷卻打開了。
錢靜怡緩緩走到丹軒身邊,丹軒卻一直望著天上的上弦月出神。
“你就打算這麼一直坐著?”錢靜怡坐在了丹軒身邊,柔聲問道。
丹軒聞聲望了一眼錢靜怡,低低說道:“不然怎麼辦,帳篷被那個潑婦占了去!”
錢靜怡望著那個沒有一絲響動的帳篷,那個叫傅涵瑤的少女儼然睡下了,低聲問道:“她這麼欺負你,你怎麼對她還那麼好?”
錢靜怡自己都不知道,她說這話的時候,語言裏有著一絲羨慕,也有一絲醋意,隻不過丹軒一向是個情感白癡,傻傻地說道:“有嗎?我那都是怕她回去跟我爺爺告狀!你是不知道啊,我家老爺子對她那叫一個好!跟她一比,我像是撿來的,他倒是像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