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就在藍芊芊在船艙之內被袁無極眾人為難的時候,丹終於買到了一身華貴得體的青色長袍,又買了隻折扇,丹軒這才朝著淮江的方向走去。
丹軒看了看天色,知道自己已經誤了時辰。隻是他與那名樂器店老商人相聊甚歡,兩人竟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最後,也是丹軒實在有事在身,不得不離開!
樂器店老板最後將那支曠雲笛十兩銀子半賣半送的賣給了丹軒。丹軒邊朝著淮江的方向趕去,伸手入懷,丹軒從懷中取出了那支“曠雲笛”,笛子通體刷著粉色的飾漆,翠玉的吊墜在光芒中閃閃發亮,其上鐫刻著鴛鴦戲水的圖案,這肯定是一個女子的物品無疑。不過笛子本身的工藝卻是上乘的,笛身長短適宜,笛孔平整寬博。
然而,當丹軒將短笛送入唇邊時,卻發現此笛竟是氣息不暢!此想法一出,丹軒一陣愕然。
他將笛孔送入眼前,往笛子裏一看,丹軒竟然發現你麵好像塞了一點白色的東西。
丹軒皺著眉頭將那白色的東西抽了出來,一看竟是一張蜷縮成一條的紙張。他好奇地打開紙張,上麵竟然是一支曲譜!
丹軒微微思索,隨即恍然。這支曲譜恐怕就是那個樂器鋪子老板口中的少女所奏之曲,那老板恐怕是怕自己忘了,故意將曲子放入笛子之中,目的無非是怕自己年老忘記了,卻不曾想他還是忘了!丹軒其實也想知道,這支譜子究竟有多麼淒婉動人,竟是令那個樂器店老板如此推崇。
丹軒來到淮江江畔的時候,此時的江畔上聚集了許多人,眾人均在眺望江中的大船,不時議論紛紛。
丹軒眼見沒有藍芊芊的身影,又張望了一下在江中緩慢而行的大船,心中恍然,恐怕是自己誤了時辰,這些人沒有等自己罷了。
幾個船夫在江邊討論。其中一個身材矮小的船夫說道:“你知道嗎?西涼城主袁無極為了追求淮江第一花魁藍芊芊,在江上辦了巨大的盛會,聽說西涼城內的達官顯貴全都來了,嘖嘖,真是大手筆啊!”
另一個身材較為魁梧的船夫卻是鄙夷了一聲,反駁道:“恐怕你了解的事情隻是表麵的吧,我怎麼聽說這可是一場鴻門宴呢,你以為這些當官的有一個好餅嗎?袁無極恐怕無非是在玩弄藍芊芊,你不會真傻到認為袁無極對待藍芊芊是認真的吧?”
另外一個老船夫卻是長歎一聲,說道:“我說你們兩個年輕人,難道是活膩了不成,先前你們的話如果被袁無極的耳目聽了去,你們有十個腦袋都不夠殺,還是安安心心做你自己的搖船人吧,什麼淮江花魁,什麼西涼城主,跟你們有半錢銀子關係嗎?”
先前對話的兩個年輕船夫聞言不禁微微一驚,相互看了一眼,都閉口不言起來。
丹軒湊到三個船夫身邊,低聲問道:“船夫大哥,我想要靠近那條大船,你們誰能載我去呢?我出雙倍的價格!”
雙倍的價格。三個船夫聞言都有些動心,年老的船夫顯然是個百事通,反應快,一步上前扯住丹軒的袖口,連忙說道:“這位小兄弟,上我的船,我保你又快又穩當!”
說話間,那位老船夫便扯著丹軒朝自己的船走去。丹軒跟在後麵。
另外兩位船夫一見此景,不由得一陣憤恨,這個年輕公子明顯是個多金的財神爺,沒想到竟然讓這個老家夥搶了先。
淮江之上,大船艙內,藍芊芊已然陷入了困境!
望著已然過了一半的沙漏,藍芊芊心中不禁有些焦急起來,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她卻連第一局棋局都沒能解開,還何談解開後麵的另外四局棋局呢?
藍芊芊盯著麵前的棋局,心中已然一片死灰!停在手指間的黑色棋子微微有些顫抖,猶豫了良久,才緩緩點下!
黃維艱坐在一旁,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瞥了一眼藍芊芊的落子位置,淡淡說道:“南九路西十一路,打吃!”
黃維艱此子一落,黑棋損失大片江山,雖然還能勉強存活,但是儼然已經是強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