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後,藥府之中。
丹軒的院落中此時顯得有些太不和諧,傅涵瑤與錢靜怡二女均是立在院中,怒視著丹軒,兩雙美眸不時掃過丹軒身後的女子,眼裏的怒火卻均是要把丹軒燃燒殆盡一般。
“丹大少爺,你可真有能耐啊,你能不能給我解釋解釋,你身後這名女子究竟是誰?”傅涵瑤俏臉含煞,眼睛滿是質疑之色。
“對對!涵瑤說的對!丹軒,你給我倆解釋清楚,她究竟是幹什麼的?”一向與傅涵瑤不太相和的錢靜怡竟是破天荒地與傅涵瑤唱了一台戲,也是一臉質問之色。
丹軒卻是一臉苦笑,長歎一聲,抬頭望著麵前這兩位姑奶奶,無奈道:“我說兩位姑娘啊,還讓我說幾遍啊,她叫做藍芊芊,是西涼城來此躲難的,你們倆怎麼就不相信呢?”
傅涵瑤卻唇角一撇,說道:“逃難的?你騙鬼呢?逃難的跟著你幹什麼?”
錢靜怡馬上附和道:“對啊,這晏陽城中遭難的人多了去了,怎麼不見你去救一個,怎麼偏偏去了趟西涼城,就帶回了個逃難的,還長得,長得這般好看!”
丹軒再歎一口氣,使勁捏著眉心,隻覺得頭疼得緊,卻又不知道怎麼解釋清楚。
這時,一直站在丹軒身後的藍芊芊跨前一步,對著傅涵瑤二女說道:“兩位姑娘,丹公子說的沒錯,我確實在西涼城中遭了難,要不是丹公子救我,恐怕我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此次來到皇城,也是因為想跟丹公子的一個朋友一起去古胤朝拜學棋藝,不想我的出現竟是讓二位姑娘誤會了丹公子,真是抱歉,兩位姑娘千萬不要多想,我和丹公子隻是普通朋友!”
藍芊芊娓娓道來,丹軒聽得一陣感動,這藍芊芊話說得太及時了。
然而錢靜怡和傅涵瑤二人卻均是輕哼一聲,卻也沒有再說話。
丹軒心中暗鬆了一口氣,再次說道:“涵瑤,藍小姐打算去古胤朝學棋,等你回去的時候,順便把她帶上,她是個弱女子,你路上多照顧照顧!”
丹軒本來一句極為普通的話,然而落到傅涵瑤耳中卻是有些不中聽,傅涵瑤不禁皺著柳眉,說道:“她是弱女子,難道我就是女漢子嗎?丹軒,你這話說得什麼意思?”
丹軒頓時感覺頭大,又是歎了口氣,苦笑道:“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和藍小姐都是弱女子,你們互相照應行了吧?”
然而,傅涵瑤顯然不買賬,冷聲說道:“帶上她可以,但是讓她自己說好了,你算她哪根蔥哪頭酸啊,用得著你來說嗎?”
丹軒無奈地望著傅涵瑤怒氣橫陳的臉色,知道此時傅涵瑤在盛怒之下,自己無論說什麼她都會反複諷刺,不如就不說。
丹軒不理會傅涵瑤,回身對著藍芊芊說道:“藍小姐,你跟我來,我去給你安排個房間!”
一見丹軒竟然無視自己,傅涵瑤怒氣更勝,在丹軒身後大喊道:“好你個丹軒,有了新歡忘了舊愛,有能耐你別求我帶她去古胤朝啊!”
丹軒輕蔑一笑,搖頭說道:“好啊,你不帶她走,我就留她一輩子,看是你急還是我急!”
“你!”丹軒一句話徹底把傅涵瑤掖蔫了,滿心的怒火不知道往哪發,氣得直跺腳。
錢靜怡在旁邊也是一歎,她雖然也有氣,但還是很理智的。她撫了撫傅涵瑤的背,勸慰道:“涵瑤妹妹,你先不要這麼生氣,我看他們倆也不是那種關係,你看他們彼此都距離對方一丈遠,如果真是那種關係怎麼可能相距這麼遠!”
傅涵瑤何嚐不知道這一點,但是她就是生氣,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就要回古胤王朝了生氣,還是生丹軒的氣。一想到後天她就要跟爺爺啟程回古胤王朝了,就總感覺患得患失,又怕時間長了丹軒淡忘了他,可是自己不回去又是絕對不行的。思前想後,她自己也想不出個頭緒來,隻覺得心亂如麻,脾氣說來就來,說走也快,自己都控製不住。
半晌之後,傅涵瑤氣消了許多,回望了一眼丹軒已經消失的背影,又開始後悔與丹軒吵架來著,心中想著,他現在肯定討厭我,我一走他可就高興了,沒有人針對他了!想到這裏,傅涵瑤隻覺得心中一片酸楚,眼淚吧嗒吧嗒地就掉了下來。
錢靜怡看著竟然也有種心疼的感覺,她與傅涵瑤認識時間不長,但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錢靜怡卻發現其實兩人之間竟是有著諸多的相同的地方,而且也都很愛丹軒,現在錢靜怡和傅涵瑤二人儼然已經把對方都當做了自己人,將來要嫁給同一個人的姐妹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