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涵瑤與錢靜怡並不知道就在涼亭下方的矮木從裏,一個少年在心中已經暗暗立下了誓言!她們隻當那個少年現如今仍然什麼都不知道,還在房中呼呼大睡,她們本以為就算那個少年聽到這些話,恐怕也不見得會說出什麼肯定的話,畢竟天賦這東西是人外人天外有天,沒有誰敢隨隨便便說自己是天賦第一!
二女一直聊到半夜,直到桌子上剩下的三壺酒全都空空如也才堪堪罷休。錢靜怡告別了傅涵瑤,搖搖晃晃地朝著自家院落走去。
隻留下傅涵瑤坐在涼亭中,望著天上的月亮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望著少女好看的側臉,丹軒心中突然滿是憐愛,這樣的女子,丹軒早已在心中發誓,今生絕對不能負了她。
緩緩走上假山,丹軒的步伐很輕,傅涵瑤依然抬頭望著天空中的月亮,卻並沒有發現丹軒的存在。
待到鄰近的時候,丹軒突然加快腳步,還沒有等到傅涵瑤反應過來,丹軒便一把將傅涵瑤摟入懷中,他摟得很用力,像是想要把麵前這個如花兒一般的女子揉碎了,融入到自己的身體之中一般。
猛然感覺到自己的耳邊貼著一個堅實的胸膛,一股熟悉的味道湧入傅涵瑤的心中,傅涵瑤直有種想要哭的衝動,想要考在這個男人懷裏好好哭上一場,把自己所有的脆弱和傷感全部釋放出來!
傅涵瑤伸出雙手摟住丹軒的腰,收回目光抬頭含情脈脈地望著丹軒,丹軒也溫柔的望著傅涵瑤,半晌之後,他才笑著說道:“你說,你是不是該打!”
傅涵瑤撅著嘴,撒嬌一般說道:“我怎麼就該打了呢?”
丹軒唇角的笑容放大,說道:“你對你未來的夫君太沒有信心,不就什麼器神殿的畜生,不就是一個靈將嗎?你信不信,一年之後,我定能打得他滿地找牙,我丹軒定會將你堂堂正正地娶回家!”
望著丹軒含著笑意卻又異常堅定的眼神,傅涵瑤心中湧現出一抹溫暖,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子突然輕了好多,覺得隻要有這個男人在,一切困難都不是困難。
少男少女的目光在空氣中交織好久,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的對方,傅涵瑤突然有一種錯覺,如果時間能停在這一秒該有多好,如果這一刻能成為永恒該有多好!
月光皎潔,涼亭之中,兩個對視良久的少男少女,終於相擁在了一起,緊緊的擁抱,熱烈的親吻,仿佛都想把對方融入到自己的身體裏一般。
二人不顧一切地貼著對方,身體的緊密貼合讓兩個人的身體都有了反應,那股漸漸升騰的燥熱感讓兩個人都有種想要不顧一切衝破最後底線的感覺。
月色當空,少男少女在熱吻中互相褪去了對方的衣服,兩具赤條條的身體最終融入到了一起。這是丹軒今生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
丹軒溫柔地挺近,傅涵瑤熱烈的迎合,矮木掩映下的涼亭之內,二人仿佛纏綿交織的兩隻青鸞,用身體的愛憐訴說著對於對方的愛。
許久之後,少女聲音嬌媚,不知已經飄飄然了多少次。少男虎軀一震,身體的釋放像是瞬間綻放的花蕾,令兩個人都有種升仙一般的感覺,多麼美好的一個夜晚……
……
傅涵瑤與傅淩天在第二天的時候離開了晏陽城,除了按照丹軒的要求帶走了淮江花魁藍芊芊,還帶走丹軒的第一次。
去向北方的無邊大路上,眾多名駒簇擁下的馬車裏,傅涵瑤掀開轎簾,淚流滿麵地回望著南方的天空,眼裏的悲傷像是在經曆永久的別離!她是打心眼裏舍不得丹軒,舍不得那個讓她癡讓她迷的幹淨少年,如果這一段記憶成為永恒,她相信下輩子,這段情她傅涵瑤也絕對會記在心裏,不曾忘記。
藍芊芊望著梨花帶雨的傅涵瑤,從懷中取出絲絹低了過去。
傅涵瑤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絲絹,抹去眼裏的淚水,然而卻不知為什麼,眼淚竟是越抹越多,好似沒有窮盡一般。
藍芊芊望著悲傷的傅涵瑤,她理解這種心情,曾幾何時,當得知那個書生死去的時候,自己不也是天天以淚洗麵嗎?這世間最讓人受盡煎熬的事情莫不就是這些情愛,像是一碗毒藥,明知喝了便是賠上一輩子,卻仍有許多人寧願賠上一輩子也要喝下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