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園中,眾大臣已經基本到齊,此時皇帝和公主都還未曾到場,氣氛顯得要寬鬆許多。
丹軒逗弄半天蛐蛐突然覺得索然無味,便與上官玉站起身,躲到角落裏互相攀談起來。
所有認識二人的王孫貴胄都感覺詫異起來,丹軒與上官玉是死掐的仇人,這是皇城之中許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此時兩人又和諧地在角落裏攀談卻也是事實,不禁讓不明內情的人感覺十分奇怪。
丹老爺子也是奇怪地望了一眼丹軒與上官玉,錢百金湊上前來,狐疑道:“丹族長,上官玉什麼時候與您這寶貝孫子這般親近了?”
丹青苦笑一聲,無奈說道:“這小子的事情,我現在一概看不懂,說實話,我也一直以為他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卻不曾他倆竟然還能有平心靜氣說話的時候,真是奇怪啊!”
錢百金聞言卻是嘿嘿一樂,見丹青心情不錯,想起自己女兒前幾天交代自己的事情,心中一歎,隻好硬著頭皮問道:“老爺子,你這寶貝孫子如今魅力可是大的很啊,就連我女兒也淪陷了,這不,她硬要我來問問你的態度,我相信老爺子您是開明人,應該不會反對兩個年輕人之間的情愛之事吧?”
丹青皺起花白的眉毛,詫異地望了一眼錢百金,詫異道:“你是說靜怡那孩子喜歡這小崽子?”
錢百金淺笑著點了點頭。
丹青哈哈一笑,老眼裏滿是欣慰,說道:“年輕人的事,我自然不會去管,況且我這個孫子想管都管不住,隻要他們年輕人互相喜歡,我一把老骨頭了能有什麼意見啊?”
錢百金聞言大喜,又拱手又作揖,笑著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角落裏,上官玉掃了一下四周若有若無掃過來的眼神,苦笑道:“看來這些人對於你我如此這般和諧相處似乎很意外啊!”
丹軒微微一笑,也收回掃過四周的木光,攤了攤手,無奈道:“意外就意外吧,這些家夥一天沒事幹,竟挖老子的八卦,煩死了!”
上官玉微微一笑,話鋒一轉,說道:“你可會玩馬球?”
丹軒不明白上官玉為何會有如此一問,腦中搜索一圈,確實沒有聽說過什麼馬球,有些迷茫地點了點頭。
上官玉見丹軒這般表情,卻是哈哈大笑,說道:“你也會有這種表情,真是罕見啊,我還以為你什麼都會呢?”
丹軒不屑地撇了撇嘴。
上官玉收斂笑容,說道:“不會玩馬球,你可就要慘嘍?”
“此話怎講?”丹軒反問。
上官玉神秘一笑,解釋道:“曆來公主大婚,帝國內都有一個慣例,便是舉行馬球表演賽,到時候由駙馬及青年才俊,再加上一些軍中將士,來上一場酣暢淋漓的表演賽!諾,你看,那不球場都布置好了嗎?”
丹軒順著上官玉的目光望去,隻見遠處的一大片草場上,豎著一丈寬,四尺長的球門,不禁疑惑道:“你的意思是,這馬球比賽還得讓我上場?這是什麼道理?他周峰當駙馬,我上去湊什麼熱鬧?”
上官玉卻是搖頭苦笑:“你是真不拿自己當盤菜啊!依我看,皇帝今天之所把你我,還有侯族的司馬劍陽都請來赴宴,你以為我們憑什麼被邀請啊,這真正的目的恐怕就是想讓我為這個馬球表演賽充當炮灰罷了!”
“炮灰?”丹軒比較反感這個詞,不禁加重了反問的語氣。
上官玉會意,伸手指了指器族的青年才俊,壓低了聲音說道:“據說,器族的周凜然和周義都是玩馬球的好手,他們在二十五六歲的時候,曾經打敗過宮廷禦用馬球隊,是這個領域的高手啊!你我二人這點實力,不過是給他們當當樣子罷了,被他們一頓修理,難道還不是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