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菲菲前些日子想煉製三階玄器,枯銅劍。但是卻唯獨缺少一種胚料,銅髓。後來聽家裏的護衛打聽到,沒想到這個林家鐵鋪雖然店麵不大,竟然有銅髓這種稀少的胚料,就托護衛買了一些回來,沒想到竟然是假的,還導致她煉製枯銅劍的其它胚料都煉廢了,自己還險些受了傷。
周菲菲生性好強,平日裏哪有人敢這麼騙她,不禁感覺尤為氣憤,找來護衛一問是林家鐵鋪的苑玉鵬賣給他的銅髓,便直奔林家鐵鋪,打算找苑玉鵬算賬。
苑玉鵬聞聽來龍去脈,心中也是回想起來,前天確實有一個護衛打扮的人來這裏買過銅髓,這銅髓本來林清是不允許他們賣出去的,畢竟稀少的很,但是耐不住那人百般哀求,無奈之下,苑玉鵬便賣給了他一些。但是那銅髓斷然不可能是假貨,那可是林清從礦城天芒山的一處礦坑裏親自挖出來的,可是怎麼到了這個漂亮女人手裏,就變成了假貨了呢?
周家兄弟聞言相視一笑,個中意味恐怕隻有他們兩兄弟知道,這真貨怎麼就變成了假貨了,恐怕幕後黑手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苑玉鵬捂著胸口,又咳嗽了兩下,說道:“這位姑娘,你恐怕是搞錯了吧,我們林家鐵鋪賣的東西都是真貨!”
“死不認賬?”周菲菲俏臉微怒。
周凜然給周義使了個眼色,周義連忙上前拉住周菲菲,說道:“菲妹妹,這個興師問罪也得有個先來後到,人家那兩位是先來的,是不是先讓他們解決問題!”
周義指著仍然抓著小蕊手臂的魁梧大漢和中年商人說道。
周菲菲瞟了那二人一眼,嬌哼一聲,卻也不再說話。
這時,周義才隱晦地朝著那魁梧漢子使了個顏色,魁梧漢子這才一巴掌甩了出去,直接抽在小蕊的小臉上,當年,中年漢子並不會像打苑玉鵬那般打小蕊,畢竟這女孩是個普通人,要還是那般打她,恐怕小蕊一巴掌就被打死了!
“啪”的一聲,小蕊的左邊臉立刻紅了起來,眼淚簌簌地流了出來。
“臭娘們,大爺肯養你是看得起你,你還敢在大爺麵前裝清高,信不信大爺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那魁梧漢子雙目圓睜如牛眼,樣子煞是嚇人。
林家鐵鋪,小蕊被那魁梧漢子一巴掌打得哭了起來,單薄的身體抽動著,仿佛一張即將被撕碎的紙。
“你,不要動他,咳咳,有能耐衝我來!”苑玉鵬搶先一步,一把扯過小蕊,誰知小蕊的另一手卻仍被那魁梧漢子仍然抓著不放。
苑玉鵬用力扯了扯,卻扯得小蕊一陣疼痛,便不再敢有所動作。
此時圍觀的人群有歎息的,有搖頭的,有指指點點的,有小聲議論的。
然而就在此時,廳堂內突然傳出一個少年的聲音。
“大塊頭,把你的髒手,拿開!”
林家鐵鋪之中,突然出現的少年聲音讓所有人微微一愣。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位少年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廳堂門口。
少年一身白衣,負手而立,目光卻沒有去看抓著小蕊手臂的魁梧漢子,而是與周凜然對視,二人目光均是陰冷,隱隱有著一股徹骨的寒意彌漫。
二人對視片刻,丹軒卻是突然笑了,看著麵前這個少年唇角勾起的弧度,周凜然感覺莫名其妙,他莫不是傻了不成,竟然還對自己笑!
“周公子,今天怎麼這麼有空啊,真是令我們林家鐵鋪蓬蓽生輝啊!”丹軒眼裏噙著一抹戲謔的笑,唇角掀起的弧度卻顯得有些陰冷。
周凜然卻是冷哼一聲,說道:“沒什麼,本來想來你們林家鐵鋪打造一件二階玄器,沒想到竟然碰到這麼多人來找你們林家鐵鋪的賬,這做生意應當童叟無欺,你們林家鐵鋪竟拿假貨騙人,怪不得武器價格壓得這麼低,原來都是假的,當然低了!”
丹軒是何等人物,他的腦子可是苑玉鵬那般轉不過彎,他隻是略微思索,便已經大概猜出了事情的原委。
看來自己的師父今天不在家啊!丹軒心中這般想著,嘴上的笑容卻是更大了,緩步走近周凜然,笑著說道:“那真是不巧啊,讓周公子見笑了,不過本店可從來沒有賣過假貨,自然清者自清,不過怕就怕在,有些卑鄙無恥的人在背地裏搞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說這話的時候,丹軒笑容不減,眼睛卻一直盯在周凜然神讓,讓周凜然有一種被扒光了暴露在這個少年眼前的感覺。
不過周凜然也不是簡單人物,麵不改色,說道:“我看未必,賣假貨固然可以一本萬利,但是欺詐的人早晚會察覺,人家找上門來,你卻說是有人在背後搗鬼,這搗鬼之人究竟是誰啊!有能耐你把背後搗鬼的人揪出來,否則就是空口無憑,你說天是黑就是黑的,這天下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會說話,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們說,是不是!”
周凜然與丹擦肩而過,對著門外圍觀的眾人起哄道。
顯然周凜然此行是做足了準備的,人群之中竟是真有許多人起聲附和。一時間,圍觀人群變得嘈雜起來,議論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