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萼相輝樓中,廳堂內,軒轅允背對著廳堂下跪著的幾個大衍青年,一掌憤然拍下,結實的勁力直接將他麵前的整張桌子拍得分崩離析。
“混賬!簡直就是混賬!”軒轅允怒不可遏。
廳堂內,大衍使團參加約武的幾個青年跪在堂下噤若寒蟬,甚至連頭都不敢抬。
軒轅允豁然轉身,怒視下方的幾個青年,眼中怒氣升騰:“笑話,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話!你們自詡大衍天才,卻讓一個年齡不過二十的小子連斬四人,甚至連堂堂皇子都輸了!一群廢物!”
堂下跪著的幾人大氣都不敢喘。軒轅允沉沉呼出幾口氣,語氣終於緩緩沉了下去,冷冷說道:“你們都退下去,澤剛留下!”
眾人退去,緊閉的廳堂內,軒轅允與軒轅澤剛之間的氣憤有些肅殺!
“啪!啪!啪!”
允親王接連扇了軒轅澤剛三個耳光,然而軒轅澤剛卻依然跪在地上,不敢有任何反抗。
“皇叔,澤剛知道錯了,回朝之後,澤剛會親自向父皇承認錯誤!”軒轅澤剛兩邊臉已經腫了起來,厲聲道。
“承認錯誤?”軒轅允橫眉冷對,“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次可是闖下滔天大禍了!”
軒轅澤剛渾身一個激靈,他知道皇叔話語中的滔天大禍指的並不是昭陽三城!而是那個代表身份的功法!
“求皇叔救我!”軒轅澤剛再次深拜道。
允親王望著軒轅澤剛一臉的痛苦模樣,顯然他傷勢還未痊愈,心中卻是軟了一下,歎了口氣,說道:“澤剛啊澤剛,你真是太糊塗了!如此大庭廣眾之下,你就敢把軒轅皇族的底子亮出來,即便你贏了也是愚蠢之極!如今隻能希望所有看到的人都識不得你所使用的功法,否則,你有八個腦袋也不夠砍啊!”
軒轅允一拂衣袖,轉身離開,隻留下軒轅澤剛頹然跪在地上,一臉悲戚。
……
第二天中午,丹軒穿著一身的白布衣,在一位漂亮宮女的攙扶下,從床邊緩緩站了起來,在房間之中小心翼翼地走動。
“大人,李太醫說的果真不假,您今天真就可以下地走動了,恢複地真快!”素錦宮女俏臉上滿是興奮。
丹軒也是微微一笑,道:“這樣就好了,以後也不用麻煩素錦姑娘那般照料了,丹某人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聞聽丹軒這般話語,素錦臉上卻是一紅,他知道丹軒話中的意思,昨天丹軒不能下床,因此一些個人問題也都是這位素錦姑娘全權負責,一想到自己把這位未來駙馬爺的隱秘處都看過了,素錦臉上便滿是紅暈。
丹軒也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尷尬,輕輕咳嗽了一聲,剛想轉移話題,卻突然聽到一位女子的聲音。
“看來恢複得不錯!”
丹軒定睛望去,卻是姬翎公主走進了門口,幾位宮女也跟著走了進來。
見公主進來,素錦連忙躬身要拜,可是這一拜,丹軒就變成沒人扶了,一個搖晃險些沒站穩。姬翎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你還是好好扶著侍講大人吧!”
素錦再次扶住丹軒,丹軒也僅僅是象征性地躬了躬身,拜道:“微臣多謝公主殿下照料,感激不盡!”
丹軒一臉感謝,不過姬翎公主倒還沒說什麼,她身後的貼身侍女嫣兒卻是開口道:“你自然要多感謝我們公主殿下,要不是我們殿下親自將龍泉山莊修養的李太醫接回來,你的傷能好的這麼快嗎?
“嫣兒!”姬翎公主出聲打斷了嫣兒的話語,眼裏掠過一抹稍縱即逝的慌張,就像是偷吃糖果被發現的孩子一樣,想掩飾卻又有些欲蓋彌彰。飛快地望了丹軒一眼,見丹軒一臉不通世故的傻笑,卻是心中莫名鬆了口氣,低垂著眼簾,說道:“本,本宮,不過是順路而已,畢竟,你為王朝立下如此奇功,理應有此禮遇!”
丹軒幹幹笑了一聲,沒有糾纏於這件事情的真正緣由,而是問道:“這幾日微臣臥病在床,允文皇子的課程都荒廢了,微臣實在有罪!”
姬翎見丹軒麵有歉意,輕笑了一下,說道:“允文的課程也不急在這幾日,昨日他還鬧著要來幻璃宮中看你,本宮怕他打擾到你養傷,便沒準他來,玉華宮距離幻璃宮雖然不遠,但是你傷勢未愈,不宜多動,再過些日子你身體好些了,就讓允文來這裏聽講,也就不用你來回走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