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香閣外,木展雲憤恨地望著燈紅酒綠的偌大閣樓,滿臉怒氣。
木展雲身邊的屬下也是一臉氣憤道:“少爺,幾個月前梁守城那個老家夥就說這個小子到了皇城,可是我們怎麼查卻也查不到他的行蹤,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裏碰到他!可是夢夕汐背後可是芙蓉宮,咱們可惹不起啊!這小子有怎麼會與夢夕汐扯上關係的?”
木展雲搖了搖頭,隔著街道遙望著暖香閣,憤然道:“你問我,我問誰去?而且,夢夕汐明知道我有仇必報的性格,卻依然要出麵幫那個小子,看來他們的關係也不淺啊!”
那名護衛聞言點頭讚同,不過隨即又想到了什麼,說道:“不過,少爺,現在皇城傳聞的駙馬人選顯然已經不是他了,而是那個,那個翰林院的侍講學士,那人長得才叫一個醜啊,跟他比,少爺您都算是美男子!”
木展雲聞言剛想點頭,卻聽這話裏的意思不對,冷聲道:“你是說本少爺隻有跟那麼醜的人比才算是美男子嗎?”
那屬下悚然一驚,連忙自己扇自己兩嘴巴,改口道:“不不不,少爺您可是這皇城之中最英俊且最安靜的美男子!”
木展雲這才滿意地收回目光,還不忘臭屁地捋了捋頭發。可是一提起那個翰林院的侍講學士,木展雲的臉色又變得陰冷起來,,誰知道那個醜小子是哪個地縫裏鑽出來的,好像橫空出世一般,而且實力那麼強,竟然連軒轅澤剛都不是他的對手!
“少爺,看來這小子今晚上是不敢出來了,我們要不要還在這裏等啊?”屬下出聲問道。
木展雲冷哼一聲,一甩錦袍,道:“算他命大,我們走!”
暖香閣,房間內,諸紅色的床紗遮掩著粉色的紗幔,這明顯是一張女人的床。丹軒依然意識模糊地躺在床上,夢夕汐從旁邊的水盆裏拾起絲絹,纖纖玉手微微一擰,將溫水都都擰了出去,這才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丹軒麵上的汗液,然後用青蔥般的手指捋順丹軒額前的頭發,望著丹軒的眼神裏卻總是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種滿足。
旁邊候著的兩個侍女,眼見夢夕汐對待床上的這個男人如此細心,均是十分詫異,紛紛猜測此人究竟是誰啊,竟然受得起自家小姐這般親自照料。
夢夕汐見丹軒已經沉沉睡去,將手中的絲絹放回到盆中,對著身邊的兩名對女小聲說道:“你們再去打點水來,記得要適度的溫水,千萬不能太燙!”
兩名侍女躬身稱是,便下去準備熱水。而夢夕汐就坐在床邊,美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丹軒熟睡的麵龐,時而微笑,時而憂慮,時而輕輕拂去丹軒額前的絲發,時而輕搖扇子為丹軒納涼。
侍女再次送來熱水,其中一人輕聲說道:“小姐,戌時已過,是該歇息的時候了!”
夢夕汐微微點頭,輕聲吩咐道:“你們把水盆放下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們了,都回去歇著吧!”
“是,小姐!”兩人走後,房間之中再次隻剩下熟睡的丹軒和夢夕汐二人。
望著丹軒如孩子般睡去的麵龐,夢夕汐竟是沒能忍住,伸出手去,輕輕地撫摸著丹軒的臉頰,隱藏在白紗下的麵龐泛起一絲紅暈,她就像是一個偷吃了禁果的小女孩般,胸口中的小心髒一下子跳得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