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突兀的亮起了一片火光,一個少年被綁在祭台一般的立柱之上,數十條沉重的鎖鏈將少年死死鎖住!
少年滿是血汙的頭發披散著,血水順著他的發跡在緩緩滴落!少年前方,兩名大漢正滿麵猙獰地用皮鞭抽到著少年的身體!
兩名大漢狂笑不已,臉上泛著淩虐他人的快感!少年仰頭嘶吼著:“我沒錯,我沒錯……”
忽然,兩名大漢消失了,少年的身前出現了一個男人,一身輕裝的姬文昌輕蔑地望著麵前的少年,那種表情,像是在看一條乞討的野狗!
少年緩緩仰起頭,透過亂發縫隙望著前方這個曾經讓自己十分敬重的男人,搖頭道:“為什麼,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
姬文昌忽地吐出一口唾沫,吐在少年的麵容之上,臉上再次泛起那絲嘲諷的笑,冷冷道:“為什麼?我可以告訴你不為什麼?你在我眼裏不過就是一條可以利用的野狗而已,用完了就殺,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你不會天真地以為,我是真的看重你吧?真是笑話,我豈會看重一條野狗!”
男人的話像是一道道利箭般插入少年的心髒,曾經自己萬分敬重的人,到頭來在背後將長刀插入自己的背心,那種被人背叛,被人拋棄的感覺,就像是心被人踩踏碾壓一般痛苦!那種好似把整個身體都湮沒的疼痛感,讓他永遠不想在經曆第二次!他心有不甘,他朝著麵前的這個男人狂吼著,咆哮著,像是一個孤獨求生的瘋子傻子一般!
然而,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驚不起麵前那個男人的半分波瀾,他隻是在望著被牢牢鎖死的咆哮少年,輕輕翹起了唇角,那種玩味的神色就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的表演。
下一秒,姬文昌忽地拔出腰間佩劍,獰笑著走近,然後長劍驟然朝著少年的脖頸砍去,少年狂吼的聲音戛然而止,便已然身首異處,腦袋像是皮球一般卑賤地滾落在地,鮮血忽地從斷口處潑濺而出!
手持長劍的姬文昌,仰天發出狂笑,笑聲中滿是血淋淋的嘲諷……
……
丹軒忽然醒了過來,方才,是個夢?
丹軒皺著眉頭,感覺那種痛入靈魂的疼痛感似乎仍舊清晰!
深深呼出一口氣,丹軒這才感覺好一些,好在那些都是夢!
抬頭望去,入眼是一輛馬車的篷頂,穹頂上,一個掛著翠玉的吊墜隨著馬車晃動而微微擺動!
“我這是在哪兒?”丹軒一下子迷惑了,就在此時,一張漂亮的蘿莉小臉湊到了丹軒麵前,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滿是好奇地望著丹軒。
“大哥哥,你醒了嗎?”小蘿莉出聲問道。
丹軒有些詫異地望著說話的小蘿莉,卻見她俏麗的小臉上滿是天真,漆黑的眼睛裏似乎可以倒映出最純真的人性。
“這是哪裏?”丹軒想要撐著身體坐起來,可是剛剛有所動作,便感覺整個身體好似要被撕裂一般,疼痛得冷汗都流了出來。
“大哥哥,我爹說你現在不能動,隊中的郎中給你看過了,說你全身經脈都已經紊亂了,恐怕沒有個一年半載的是不能起床走動了!”小蘿莉翠聲道。
“這麼嚴重?”丹軒內視自己的身體,然而這一看之下卻也是哀呼一聲,雖然並不像那郎中說的如此危言聳聽,但是傷得確實不輕,以他自己的恢複能力來看,沒有個兩三個月確實恢複不了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丹軒努力在尋找自己昏迷前的記憶,他隱約記得自己進入魔域之後,便進入了一個法陣之中,然後法陣便被啟動了,之後丹軒便感覺一股巨大撕扯之力作用在身上,而且越來越大,自己身體中好似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要蹦脫出來一般,那種痛苦直到現在想起丹軒都覺得恐怖!
可是為什麼自己又會出現在這裏呢?難道自己也是如同尉遲威一般因為魔性太大而未能進入魔域之中?可是也沒有聽說進入法陣會有如此巨大的痛苦啊!
“這裏,是魔域嗎?”沉吟了半晌,丹軒覺得還是應該徹底弄明白現在自己究竟是在哪裏。
小蘿莉眨巴著眼睛,天真道:“當然了,這裏是黑域九域之中的暇陵域,而你呢,則是在去往暇陵城的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