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平時多讀書,你偏不聽,現在感覺出自己孤陋寡聞了吧?沒文化,害死人的!”衛子夫輕輕夾馬腹,老神自在地說道。
尉遲威卻是嗤之以鼻,道:“有什麼了不起的!本將軍乃是將軍,又不是史官,了解那麼多曆史有個屁用?從古至今,曆史是在變的,時代也是在變的,我看你那是瞎操心,如今都兩千年過去了,當時的情況誰又能說得清楚呢,說不定當時就是這東域和西域二者互相看著不順眼,打起來了呢?”
尉遲威振振有詞,衛子夫與丹軒對視一眼,二人均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兩天之後,隊伍終於到達了洮南城外十裏外的荒原,遠遠地望著遠處洮南城的城池,眾人則是緩緩放慢了腳步。
太陽落入西方,時辰已經進入未時,寬闊的官道之上,遠遠地,突兀出現了一道身影,筆直立在道路中央,如同鬼魅一般,事先毫無征兆!
駿馬一聲長嘶,軍隊最前方,丹軒豁然拉住韁繩,駿馬長嘶躍起,一瞬間的反應像是忽然看到鬼一般,似乎有些驚懼,馬背上,丹軒輕輕撫著駿馬的馬鬃安撫著,伸手製止了大軍前進的步伐。
軍隊停了下來,尉遲威和衛子夫驅馬向前兩步,與丹軒並行,同時抬頭望著前方道路中央的那名筆直而立的青年,卻是感覺有些奇怪,這青年難道是傻子不成,麵對這般浩瀚的軍隊,竟然敢攔著道路。
馬背上,丹軒望著前方道路中央的青年,緩緩眯起了眼睛。隻見這名青年看上去大約二十五六歲上下,一身絳紅色長袍,腰係白色束帶,麵容十分俊朗,眸子在陽光下泛著一股朱紅色,卻別有一番韻味,饒是男人見了都會感覺瞬間的驚豔,他負手立在道路中間,遠遠地望著丹軒等人。
第一眼,丹軒便從這個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直覺告訴他,這個青年人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
“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麼人?難道沒看到咱們這血色天王蘭大旗嗎?”衛子夫緩緩說道。
尉遲威是個急性子,率先出聲喊道:“不知前方何方匪類?沒看到我們乃是王朝大軍嗎?速速讓開,否則別怪本將軍不客氣了!”
尉遲威話音落下,半晌之間,那人都未曾有任何避讓的動作,尉遲威怒極,方想再次出聲怒斥,卻忽然被丹軒按了下去。
丹軒抬頭眺望著前方的青年,打量著,而那青年也一直望著丹軒,似乎也在打量著他。
“你,究竟是何人,今日在此攔截又所為何事?”半晌之後,丹軒忽地出聲問道。
那青年聞言忽地大笑,笑聲止,他才緩聲道:“路本就是天下之路,你走得,為何我就走不得,你讓我讓路,我倒還想讓你們讓路呢!”
尉遲威一聽火氣上湧,道:“你這家夥好不講道理,速速讓開,否則休怪本將軍真不客氣了!”
“就憑你?連我一招都接不下!”那青年眉毛一挑,眼神裏滿是輕蔑之色。
尉遲威感覺自己被輕視,感覺怒氣衝天,腰間長刀豁然出鞘,就要驅馬向前,卻再次被丹軒壓住了手臂,他雖然不知道丹軒為何這般攔著他,但是處於信任,他也隻得忍著,怒哼一聲,配刀重新插回到刀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