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丞謹冷著一張臉,一雙眼睛盯著前方的道路,十分專注的開著車,讓蘇綻又不禁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幻聽了。
也是,這話,十足十的調情了,一向禁欲的修三爺怎麼會開這種玩笑。
蘇綻內心不著痕跡的做了個深呼吸,暗笑自己將之前的事情看得太嚴重,才有這種幻聽的。
卻沒注意到,對方握著方向盤的手上青筋微微凸起。
修丞謹默默地呼出一口氣來,抿了抿嘴唇,上麵似乎還殘留著發絲柔軟的觸感,還有心髒,那種麻痹的感覺也尚且存留著,讓他有一點點心慌,更多的,卻是一種陌生的悸動,明明應該排斥的,可卻有另一種亟不可待的衝動想要將女孩緊緊地摟進懷裏,讓兩人更親密一些。
車子停在清香居的門口,兩個人一切下了車。
曲如眉沒有想過蘇綻會遇到什麼事情,還以為蘇綻在鬧脾氣,所以一直沒來,一顆心不由得七上八下的,修清岷則一直在寬慰她,這個年紀的孩子,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鬧點脾氣也是正常的。
所以,當兩個人看到一起初現的修丞謹和蘇綻的時候,都很意外。
修清岷第一眼就認出來了蘇綻,無他,隻因為這孩子和妻子長得太像了,心中不由得微微有些難過,如果當初如眉的孩子還在,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漂亮精致。
曲如眉之前給他打過預防針,告訴他這孩子脾氣不太好,說話比較直,性格比較衝動,偏偏又有自己的主意。
現在見了麵,才發現這個女孩並沒有妻子說的那麼糟糕,很有禮貌的叫他叔叔,一舉一動也很斯文有教養,讓他不禁好奇蘇綻的父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能教導出這麼有禮貌的孩子。
當然,讓他更好奇的是蘇綻和修丞謹之間的關係。
自己這個侄子的脾氣,他是最了解不過的,對人對事向來冷淡,曲如眉能換來他尊敬的叫上一聲三嬸,也是事出有因。
之前聽說他給蘇綻帶飯,還能勉強說是因為曲如眉的關係,現在,帶人進來,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尤其是一個人的氣場是騙不了人的,修丞謹現在的樣子,和平時比起來,完全已經可以算作是溫和了,雖然他的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
修清岷在看蘇綻,蘇綻也在看修清岷。
三十多歲的男人,出身良好,教養一流,儒雅卻不失風趣,看不出一點銳意,卻很有責任心,對於已經被父親內定為繼承人的侄子也絲毫沒有一絲敵意,和氣的就像是一個大學老師。
前是蘇綻雖然作天作地,卻對這個繼父生不出半點惡感,現在看到麵前言笑晏晏的人,卻不由得想起之前見到的他和陶胭在一起的畫麵。
直腸子不過是的偽裝為自己找的偽裝,第一次見麵的蘇綻當然不會隨便問出心中的疑惑,她隻是禮貌的應對對方的答案,像父親說的那樣,不給父母丟臉,也不給自己丟臉。
至於兩個人為什麼會一起來,還來得這麼晚,兩個人有誌一同的找了別的借口,隻說是路上遇到的,至於蘇綻被汙蔑成小偷的事情,隻字不提。
蘇綻是怕曲如眉知道了惦記自己。
修丞謹則是另有想法,不管這件事裏是非曲折究竟怎麼樣,別人聽到蘇綻被汙蔑,隻會將原因歸咎到她素行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