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德一將林丁張明叫出去詢問一番之後,再回到教室的時候臉色黑得嚇人,看著蘇綻,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在下課的時候單獨將蘇綻叫了出去。
不為別的,還是為了牧劍飛的事情,這個時候,這兩個孩子處不處對象的,他倒是不那麼在乎了,他更在乎的是牧劍飛究竟是要幹嘛,會不會再繼續出去和那些小混混鬼混。
回到班裏,看著那張空出來的書桌,蘇綻內心的不安逐漸加重。
不用深想,她也能猜出來牧劍飛肯定是又因為陶胭的事情跑出去了。
劍客還是那個劍客,蘇綻的心情卻輕鬆不起來。
她現在是完全能理解孩子逃課家長的那份擔心究竟是什麼樣的了,比喻不恰當,可心情確實差不多的。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蘇綻都在猜測著牧劍飛去了哪裏,見了什麼人,有打算做些什麼事,會不會再衝動的將自己鬧進局子裏去。
老師在上麵講課,她在下麵想著對策。
卻始終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現在的牧劍飛還不是上輩子那個對他言聽計從的牧劍飛,兩個人又因為陶胭的事情幾度鬧翻,那個家夥,現在幾乎已經認定了自己是在針對陶胭,甚至於不惜出賣她。
她說的話,他是肯定不會聽的。
牧振平,更是白搭,兩父子的關係看似親密,實則早已經有了隔閡,如果他真的肯聽牧振平的話,上輩子也就不會和她一起逃課四處出去浪了。
刁德一到是有那份心思想要讓他進步,可他老人家現在也在氣頭上,而且就算是他有那份心,牧劍飛也未見就能聽他的,這個人,尊師重道的定義在他的心裏還沒成型。
蘇綻不禁後悔,自己之前還是太任性了,陶胭的事情沒處理好,才讓牧劍飛對她有了意見。
其實,如果換做上輩子的她,也一定是寧可坐牢也不會出賣姐妹的。
她會做出,和牧劍飛相同的決定。
甚至她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她以為陶胭隻是和那群小混混有交情,卻沒想過,縱火案的背後主使會是陶胭。
她甚至與不敢相信,才十七歲的陶胭竟然已經經營起來一家地下賭場。
來自修丞謹那裏的情報資源,證明那個賭場,已經初具規模。
她到底還是知道的太少,竟然不知道上輩子才這個年紀的胭姐,竟然已經有了這麼大的能量。
可這些事情又處處都透著古怪,偷東西的陳超,著了火的老房子,陶胭和牧劍飛謎一樣的交情,這都是上輩子所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不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陶胭的事情都要想辦法。
蘇綻不能眼睜睜看她坐牢。
隻是這件事情不好辦,上次蘇綻打聽一下案情都吃了閉門羹,這次想要將人撈出來,簡直比登天還難。
蘇綻咬咬牙,隻能再次求到修丞謹的身上。
修丞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遞給了她一個黃色的檔案袋。
蘇綻不解的將檔案袋接到手裏,打開來,發現裏麵竟然是一張一年前的雲城日報。
刁德一從學校出來,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讓林丁帶路,奔著牧劍飛的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