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振平追出去,蘇綻早就騎著自行車走了。
憑著記憶找到林丁家裏,也就知道了牧劍飛這兩天也沒跟他們聯係,去了哪裏,他們也不知道。他和張明正打算再出去找。
“附近能找的地方,我和張明都找了,球場,台球廳,錄像廳,都沒有這個人,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邪門,劍客這麼大一個活人,你說能躲哪去?”
能去哪裏,十有八九還是去找陶胭的那些手下了,他想將人救出來,靠他自己肯定是不行的。
可是,那些人又在哪裏,誰也不知道,蘇綻也隻是見過他們一麵。
並不知道他們住在哪裏混在哪裏。
要找人,也不難,蘇綻有她的渠道。
帶著林丁張明去到中心街一家門麵最豪華的歌舞廳的門口,自行車停在外麵,三個人被保安攔了下來。
十八歲的未成年,這裏是不讓進的,更何況白天根本不營業。
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安,長得跟殺人凶手似的,麵帶惡氣。
才十幾歲的孩子,平日裏最胡鬧的事情也就是抽抽煙,逃逃課,和街麵上的孩子打架。
這種場合,上次球賽之後陳飛邈到是想要帶他們來的來著,被容頤給攔下了,理由是孩子年級小,別給帶壞了。
沒想到蘇綻直接帶著他們來了。
可是,對方看著他們三個騎著自行車的小屁孩,一點都沒拿當回事。兩個男孩子不免心生怯意,下意識就想要拉著蘇綻離開。
沒想到蘇綻直接走上台階,對著兩個人一抬下巴,道:“我是修家的人,找你們賀老板。”
兩個保安想都不想就嘲笑道:“小姑娘,別來這裏裝大半蒜了,修家的小姐們,怎麼會來這種地方,我告訴你,你一個小姑娘,別不知天高地厚,隨便冒充什麼修家人,就來找我們老板,我們老板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見的。”
“哼哼,他賀五是個人物不假,隻是這架子,還是別擺到我的麵前比較好。”
蘇綻說著話將襯衫袖子挽了上去,露出手腕上那塊價值不菲的手表。
迷夜歌舞廳是整個江州城裏最大的歌舞廳了,來這裏的人蛇龍混雜,什麼層麵上的都有,就算是那些衙內,兩個保安也基本上都見過了,這點眼力還是練了出來的,一眼就看出那塊表的牌子,緊接著四道目光就將蘇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個遍。
腳上一雙黑色的小純皮鞋是名牌的,帽子衣服褲子看不出牌子,可看麵料也知道價值不菲,那副墨鏡,看著普通,可是前兩天他們老板的新女朋友剛剛買了一副,據說價格是他們兩個幾個月的工資。
雖然那台鳳凰牌自行車有點落價,可也是嶄新嶄新的,若不是正牌的修家小姐,怎麼會這身打扮。
兩個人對視一眼,一時間拿不定主意,連忙道:“您在這裏等著,我去看看,我們老板在不在。”
這話是托詞,這個年代的人,遇到這種情況,還沒有後世的那些人的圓滑,這要是換做蘇綻以前的那些小弟,隨便拎出一個,就能將話說得漂漂亮亮的,將人哄得開開心心的,將事情辦得妥妥帖帖的,蘇綻是來找人的,不是來給別人調教小弟的,當下矜傲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