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平常不打呼嚕,這個時候打呼嚕,肯定是累得很了。
蘇綻不覺得自己有多體貼,隻是以己及人而已,自己也想好好休息,不想一直被呼嚕聲吵得睡不著覺。
修丞謹的房間就像是他這個人一樣,簡單,嚴肅,黑白為主色調的房間裏帶著冷硬的質感。
吐吐舌頭,蘇綻從壁櫥裏拿出一條毛巾被來,毫不客氣的將修丞謹的被子推到一邊,對著chuang頭的紙雕背影畫說了一句晚安,熄了燈之後很快就睡著了。
沒有擾人的呼嚕聲,蘇綻這一覺睡得很踏實。
半夜的被燈光晃得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對著chuang前看到的那個熟悉的身影打了個招呼,還以為是在夢中,很快就又睡著了。
旁邊的位置似乎是塌了一下,熟悉的氣息讓她更加的安心,甚至習慣的滾向那個讓人安心又溫暖的懷抱。
似乎又聽到了一聲歎息,隨即,腰上多了一條桎梏。
不僅不讓人覺得負擔,反而有了一種更踏實的感覺。
蘇綻睡得更香了。
甚至發出了輕微的鼾聲,隻是自己毫無所覺。
早晨遵循著生物鍾醒過來,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不僅僅是熟悉又陌生的*冷感裝飾,而是一張同樣*冷感的英俊麵孔。
“早安,阿綻!”
大清早的,聲音都透著冷感。
“早安,三哥!”
打了一聲招呼,女孩轉過頭去繼續睡。
這張chuang上睡得很舒服,讓她完全不想起來。
三哥……
早安……
昨天夜裏那個熟悉的身影,還有迷迷糊糊中的招呼,難道不是夢?
蘇綻一個激靈,轉過頭來,就看到夢中出現的人,正靠在chuang頭上,幽深的目光裏看不出內容。
“三哥?你不是出國了?”
蘇綻仰著頭看著他,很快注意到不對勁的地方,轉而尋著他的目光漸漸看向自己的胸口,這才發現身上的睡衣雖然是最保守的款式,可是微微扯開的領口正在麵臨走光的危險,凶巴巴的瞪了對方一眼,連忙低下頭防止春光乍泄。
一聲輕哼表示不屑,青年淡淡的挪開了目光。
“昨天夜裏回來的,然後就發現了,自己竟然被鳩占鵲巢,大半夜的,又困又累,沒辦法,隻能將就了一個晚上。”
某人未經允許就占了人家的chuang ,委實理虧,隻能弱弱的辯解:“連紅紅睡在我那裏,她的呼嚕聲實在是太折磨人了,我才不得已過來的。”
“所以,這就是你隨隨便便睡在男人的chuang上的理由?”
修三少不為所動,大清早的,就給人以會心一擊。他當然並不是生氣她睡在這裏,可要不是蘇綻說出來,他還不知道是她竟然隨便帶人回來。
想到昨天自己連夜坐飛機趕回修家,結果知道她沒有回去,而是住在這裏,又不得不連忙趕來了這裏,本來還怕突然闖入會吵醒她,強克製著心中非常想要見到她的念頭,回了自己的房間,結果就看見躺在chuang上,露著一截雪白的肚皮睡得正香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