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國似乎並沒有蘇綻想象的那麼脆弱,蘇綻回到家的時候,他已經買了菜準備做飯。
知道連紅紅被安排在會所裏工作了,眼中略有些擔憂。
“那種地方太複雜,她能應付的過來麼?”
“沒事,我明天就去看她,她要是不適應那裏,隨時可以回來,而且,老爸,那裏很正規的,她隻是打雜,又不用去招待客人,不會有什麼事的。”
“雖然說是朋友,但還是盡量少個人家添麻煩。”
想起停在樓下的那台招搖的紅色跑車,蘇建國忍不住嘮叨。
“就算是再親密的朋友之間,也不能予取予求。”
成年人總有許多經驗之談。
蘇綻配合的點頭,這些道理她自然都是明白的,和陳飛邈他們之間的關係當然也不是單方麵的予取予求,如果真的是這樣,不需要別人,她自己也會鄙視自己的厚臉皮。
隻是在父親眼中,自己和這些人的交往,她總是獲益良多的那個,所以,一直很擔心。
而有些事情,也不能直接和父親坦白,蘇綻怕嚇到他。
看著蘇建國洗了米,蘇綻將放在旁邊的豆角掐絲,比較起來,她更擔心老爸會被再次離婚的事情打擊到,不過現在看起來怎麼像是並沒有什麼事。
洗菜,做菜,看起來一切如常,而蘇建國的廚藝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這頓晚餐蘇綻不得不就著涼水吃豆角。
蘇建國仍然是一切如常。
甚至在看出來蘇綻的心思之後,反而勸道:“別想太多,離了挺好的,本來也就不合適,她做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忍耐範圍。繼續在一起生活下去,也不見得就是好事。”
像是為了說服她一樣,蘇建國提到了老街的房子:“要不是早有準備,我也不會把那棟房子落在你的名下,怕的就是這一天。”
他隻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兢兢業業工作,踏踏實實賺錢,勤勤簡簡的過日子。
對他來說,自己就這麼一個女兒,房子落在她的名下,沒有什麼不對的。
他承認自己的自私,留著房子想要給女兒一個著落。
因為對連素梅的防備,才這麼做的,或者說,從很久以前,他對這場婚姻,就不抱什麼期望,至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也說不上來,兩個人領證的時候,他還想著一起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呢,真要說起來,大概就是蘇綻被連素梅三番五次的帶頭誣陷的時候開始吧。
她不能把蘇綻視若己出,自己當然要留一手。
不過這些事情他並不打算跟女兒說,免得她又會想太多,覺得他的這次離婚跟她有著莫大的關係。
老爸說的不像是假話,蘇綻沒有理由不相信。
可是心裏還是沒底,就擔心蘇建國把心事壓在心裏,當初和她親媽離婚,可沒有這樣的輕鬆自在。
蘇綻甚至覺得,其實一直到自己重生之後,老爸似乎都沒有緩過來。
她隻能表麵上點頭敷衍,暗中繼續觀察。
可惜,蘇建國並不給她暗中觀察的機會,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就去上班了,臨走的時候告訴她錢就在chuang頭櫃的抽匣裏,鑰匙則放在chuang底下的鞋盒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