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管修丞謹對新聞通稿滿不滿意,新聞稿已經發出去了,他想再重新發聲明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這樣的反複無常,說出來的話還哪有什麼公信力。
而且越是那麼做,越是給人猜測臆想的空間,探尋所謂的事實真河蟹相。
恐怕最不得安寧的隻會是蘇綻,那樣的話,她就會真的站在風口浪尖上。
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流言蜚語能輕易的毀掉隨便一個人的一輩子。
莊重將利弊擺在眼前,艱難的打消了boss衝動的念頭。
修丞謹畢竟不是三歲孩子,也很少會衝動行河蟹事,莊重的一番分析讓他逐漸冷靜下來。
也很快明白自己的想法的確不現實。
他想去見蘇綻,想要向她承諾,她現在所受的委屈,將來自己一定會百倍千倍的彌補回來。
可惜,幾次夜裏出現在蘇綻家樓下,他都沒有鼓起勇氣上樓去敲響那道門。
他從來沒有這麼懦弱過,那個他最渴望的反而成了他最不敢見的人。
他一直想不好自己真的見到了她要和她說什麼,是謝謝你,還是對不起。
似乎都無關痛癢。
就連“我喜歡你”這幾個字似乎都不夠分量。
最後隻能驅車離開,整理心情,讓自己像一個鬥士一樣,先將礙眼的人和事都清理掉,然後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過每天深夜還是會忍不住開車去蘇綻家的樓下待一陣,隻是沒有一次遇到過蘇綻,到是幾次看到蘇建國深夜加班回來,不過蘇建國卻總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從裏都沒有發現過這輛停在暗處的車。
蘇綻被秦伯帶到了C城,一路都是開著私家車,中途更是幾次換車,到達目的地的時候,蘇綻忍不住嘲諷這位老人。
“真是謝謝您的用心良苦。”
這麼做,是為了避開修丞謹的追查吧。
秦伯刻板製式的回答:“我們做的還不夠.”
他用行動讓蘇綻明白,他所說的不是客氣話,而是真的。
一個星期之後,蘇綻拿到了新的戶口本,身份證,甚至還有新的學籍號,C城大學中文係的錄取通知書。
還有一個寫著她的新名字的房產證,和一張存折,存折裏有著足夠的錢。
站在自己所謂的“新家”裏,蘇綻挑釁的看著秦伯。
“您原來賬戶裏的錢就不要再動了,之前一切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我們都沒帶來,阿綻小姐,老爺說謝謝您的理解。”
“如果我不理解呢?”
“老爺知道,您是個孝順孩子。”
秦伯平靜地說道。
蘇綻跟保鏢要了一根煙。
戒了六年的煙,沒想到還會重新撿起來,她更沒想到,自己會麵臨這樣的境遇。
對上秦伯不讚同的眼神,她不以為意的搖搖頭。
當初想做一個好孩子,就是為了不再讓父母失望。
現在,父母已經對她徹底失望了,再堅守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從保鏢手裏搶過打火機,將煙點燃,熟練的吸了一口,久違的味道劃過口腔,衝出鼻腔,白色的厭惡在眼前繚繞。
原來有些事情隻是不去做,而並不是真的忘記。
“看來是說什麼也不會改變我現在的處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