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綻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這個時候,還不需要一切的實名製,甚至她從C城離開的那一刻,就一直很低調,進了江州,更是連旅館都沒找,就是因為需要身份證登記。
她穿著灰撲撲的羽絨服,將自己整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不要說別人,連著跟蹤了自己的父母,他們都沒有認出自己來
現在,秦伯卻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她的麵前,一副語重心長欲言又止的模樣。
穿著和她差不多,都是盡量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如果我說我並沒有想留下,我隻是想看看他們過得好不好,您會相信麼?”
“我信,因為你是個信守承諾的好孩子。”
我厭惡你的相信。
蘇綻攤了攤手:“我現在就離開。”
果然啊,秦伯的手上的力量深不可測,真不敢想象,如果修芳洲屬意的人不是修丞謹,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
蘇綻賭不起這個。
她腦子裏隻是想象了一下修丞謹一敗塗地的下場,連畫麵都沒來得及出現,她就搖著頭驅散了腦子裏這樣亂七八糟的想法。
為什麼要去想象失敗的修丞謹會是什麼樣的呢?
他是修丞謹,又怎麼會失敗呢?
她像是一個腦殘粉一樣對這個人有著強大的信心,也不希望看到他失敗的畫麵。
就這樣,蘇綻在江州城轉悠了六七個小時,就又從這個城市裏離開了。
她隻來得及買一瓶家鄉小賣店賣的礦泉水,產地還不是特喵的江州的。
秦伯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將她送上了火車就離開了。
他似乎十分有信心蘇綻一定會離開。
也沒有什麼不自信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在其他人還沒發現的時候來就找到蘇綻,已經說明了一切。
那個老人讓蘇綻離開,蘇綻就沒有再回來的可能性。
蘇綻有一點點安慰,又有一點點失望,她心裏給自己的解釋是因為隻看到了父母,還沒來得及見其他人所以才有點失望。
至於這個其他人,她堅定的在自己所認識的人裏麵劃了一圈,將某一個名字劃出了這個圈的外麵。
她沒想過去見他,以前沒想過,現在就更不會想。
見了麵,要說什麼,難道和他說:Surprise ,大豬蹄子,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意外驚喜!
顧忌她會被他毫不猶豫的送上手術台,畢竟這個人曾經親口說過,他不喜歡小孩。
應該更不喜歡一個會被偷偷生下來的小孩吧!
以前有不是沒有過這樣的經曆,蘇綻完全不想冒險。
她願意承受一切壓力,尊重這個小生命的到來。
轉了年,到了開學的時候,蘇綻在醫院開出了病假條,去辦了休學。
她的身體變化一天比一天明顯,已經不適合再繼續上學,隻能先選擇暫時休學。
她甚至做好了一切準備,再次恢複到那種孤獨的日子,找關係,花錢,想辦法,給孩子辦一個準生證,將來也好開出生證明上戶口,等到一切都辦妥了,她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專心待產。
隻是她剛剛辦好了休學手續,秦伯就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