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正常呼吸的時候,蘇綻已經耳聾耳鳴,要是修丞謹在不肯放開她,蘇綻都懷疑自己會因為缺少氧氣而暈厥過去。
男人同樣呼吸急促,看起來並不比她好多少。
兩個人靠的那麼近,連心跳聲都混在了一起。
靜謐的空氣中,曖河蟹昧的氣息久久不散,縱是大方灑脫如蘇綻,也不禁麵紅耳赤,鼓起勇氣抬起頭去看對方,卻被那雙眼睛蠱惑,鬼使神差的說道:
“這個姿勢好累……”
“那就換個姿勢……”
這兩句話歧義好大,蘇綻默默地低下了頭,越發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裏湧現出來的是前所未有的羞怯。
怎麼會這樣呢?
她想,不應該是這樣的啊,該做的事情兩個人上輩子就已經做過了,這輩子更是連孩子都有了,為什麼現在忽然變得這麼純情。
額……蘇綻被自己的比喻雷到。
純情這兩個字是萬萬用不到自己的身上的。
她什麼時候純情過。
“我不是那個意思。”
男人開口,熾河蟹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際,倒顯得欲蓋彌彰。
蘇綻終於肯抬起頭來,好笑的看著他。
他低下頭,輕啄一下她的嘴唇,申辯道:“我是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額頭上的汗水卻滴落在她的肩膀上,打濕河蟹了白色襯衫。
她懷疑的看著他:“這可不像是沒什麼想法的樣子。”
“……那你是希望我有什麼想法了?”
他攬著她的腰,唇邊盡是不懷好意的笑意,眼中卻閃過一抹痛苦掙紮。
她心生懷疑,膝蓋向前,頂了一下他的膝蓋。
他卻連站都站不穩,直直向後倒去。
蘇綻連忙取攬住他的腰,另一隻手墊在了他身後的欄杆上。
男人的脊椎骨磕在了她的手上,蘇綻疼得皺了一下眉頭。
一抬眼,卻發現對方的神色比自己還痛苦,正緊緊的咬著嘴唇。
蘇綻顧不得修丞謹一個大男人還被自己抱在懷裏的事實,撩起他的褲腿看了一眼他的左膝,膝蓋上纏著厚厚的一層紗布,正滲出紅色的鮮血。
蘇綻興師問罪:“怎麼回事?怎麼弄的?”
“你先放開我……”
修丞謹臉色通紅,看著隻有自己胸口高的蘇綻,再怎麼努力,也不能忽略自己被她抱在懷裏的事實。
被他這麼一提醒,蘇綻也意識到兩個人之間的奇怪姿勢了,不過她不退反進,逼問道:“說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堂堂修三爺:“……”
沒有狡辯的餘地,修丞謹隻能實話實說。
蘇綻全程虎著臉聽完,將人扶進了臥房裏,讓人坐在床河蟹上,小心的拆開紗布,看著深得嚇人的傷口,開始後悔自己之前的莽撞,要不是自己頂那一下試探,就算是傷口又流了血,也不會鬧得這麼嚴重。
醫藥箱就放在旁邊,前世經常受傷的人自然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樣的傷口。
蘇綻手上的動作熟練又麻利,讓修丞謹不禁微微擔心:“你這幾年,在外麵,經常受傷麼?”
“少管我,你自己都這樣了還有心思操心別的,還是先顧好你自己比較重要。”
她語氣不善,比之前的興師問罪還要凶,這個時候之前的那個蘇慫慫也不知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