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繼是蘇綻真心疼過的,曾經一口一個“小河蟹姨小河蟹姨”的叫得親熱,隻是後來去國外讀書,接觸的少了,慢慢的變得生分起來,蘇綻也體諒著陶胭的苦心,更是自覺的減少了跟著孩子接觸的次數,免得給人家帶去麻煩,蘇綻甚至忘記了最後一次和那個孩子見麵是什麼時候。
是那孩子上中學之前吧,放假回來,被手下的兄弟私下帶到射擊場去玩,結果被陶胭知道,大發雷霆,孩子被教訓了一頓,那個小弟更是受到了很嚴厲的懲罰。
陶胭那個時候就表明態度,不想兒子沾手這些事情。
那個孩子的父親身份還是蘇綻後來無意中聽說的,姓洪,家中已經有了老婆孩子,在港城很有勢力,隻是據說當年是靠嶽父發的家,所以,一直對妻子很尊重,當初就是他將陶胭帶出去的,兩個人之間經曆了什麼誰也不知道,隻是後來死於江湖仇殺之中,妻子兒子掌了他的權勢,將陶胭趕出了港城,威脅她再也不許回到港城去,也不許說這個孩子是洪家的。
陶胭一直是耿耿於懷的,雖然沒有在發跡之後殺去港城找洪妻報仇,卻搶了洪家好幾筆生意,顯然是意難平。
蘇綻不知道陶胭對那位洪大佬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在知道她和牧劍飛確立關係之後,她還以為陶胭不會再和那位洪大佬在一起。
但是現在看來,一切反而陷入複雜之中。
陶胭到底是在做什麼,這孩子到底是不是她的,如果這個孩子是她的,為什麼會被拋棄在福利院。
“你還記得陶胭麼?”
蘇綻詢問身邊的男人。
修丞謹眯了眯眼睛,想要從她的表情中琢磨出來,她到底是不是因為牧劍飛才關心陶胭的。
心裏泛著酸,卻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她當初被放出來,我找人查了一下,是港城的一個有點勢力的人救了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和人搭上關係的。這些年,也一直跟著那邊混,不過據說和那個男人的關係一直都是不清不楚的,愛給對方生了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你見過嗎?”
“人家的孩子,我關心什麼,她又不是給我帶了綠帽子,要關心,那也得是正兒八經的苦主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說的是牧劍飛,言談之中,不無嘲笑,對於這個情敵,他能記一輩子,不去動他,已經是看在蘇綻的麵子上了。
但是要是蘇綻在這樣對那個人的事情一直關心下去,他就不能保證自己真的就不關心他的事情了,最起碼關心關心他的事業,再怎麼說,當初也是有一場球賽的交情。
交情個屁!
修丞謹一點都不為自己的小心眼汗顏,覺得當初那個將蘇綻拋下和別的女人混在一起,現在又對蘇綻念念不忘的家夥實在是討厭,隻是一會兒的功夫,腦海裏已經勾勒出好幾個計劃,每一個計劃都能將那個所謂情敵打壓的毫無翻身之力。
隻是要不要執行,還是要考慮後果。
這種事情幼稚無聊,最要緊的是蘇綻不會喜歡,尤其眼下,他有著比這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區區一個牧劍飛,他還不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