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對不起。”
蘇綻誠心誠意的和對方說著抱歉,將跑偏的思緒拉回來,對著羅暉講起了自己和修丞謹的事情。
不過隱去了許多細節,隻是說起了自己來到C城,隱姓埋名的原因。
說起修芳洲,心裏又不由得有些傷感。
那個老人雖然頑固,又執拗霸道,不過憑心說,對她,還有曲如眉,還有蘇未晞,都是挺好的,雙方之間的矛盾不過也就是因為和修丞謹之間的感情。
就這麼一件事,讓他和自己之間產生了分歧,當初也不是沒有過埋怨,隻是那個時候認不清自己的感情,隻是生氣修芳洲拿著自己的父母朋友威脅自己,不讓她回到江州去,可是那個老人似乎也隻是說說,實際上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對曲如眉和蘇建國不利的事情,更別提自己的朋友,連紅紅還是靠著修氏設立的助學基金才將大學念下來的呢。
雖說這一件事提議的是曲如眉,拍板的是修丞謹,可是,當初設立助學基金的卻是修芳洲,飲水思源,不管這慈善背後的真實目的是不是為了沽名釣譽,也都不能否認修芳洲在這裏的作用。
額……似乎思緒又跑偏了,其實這件事真的要感謝,應該是連紅紅自己去感謝,其實又與她何幹。
隻是那個老人,對她確實還是不錯的,哪怕是有了這件事,也還是讓蘇綻生不起來半點怨恨的心思。
所以,說起修芳洲的時候,蘇綻很自動的為他開脫,下意識的將責任都推到了整件事背後搞風搞雨的推手身上,最後還做了個自我反思:“當然了,那個時候的我也是太愚蠢,認不清自己的感情,我要是當時能認清自己的感情,也許就不會來到這裏。”
她最大的遺憾就是讓修丞謹苦苦等了五年,讓他也差不多整整失眠了五年。唯一能讓她感覺到安慰的是現在修丞謹的睡眠情況總算是有所改善,哪怕是兩個人不在一起,也不再是睜眼到天亮,每天隻有可憐的一點睡眠。
隻是現在還是有點牽掛,她就這樣帶著孩子離開了江州,修丞謹還沒有完全從爺爺去世的悲傷之中走出來,雖然修丞謹告訴她沒關係,她也知道那個人是真的能抗住,可還是忍不住會惦記他,怕他之前所說的沒關係隻是假象,吃不進去飯,睡不著覺,再一次回歸到工作狂的模式。
不能因為一個人的強大而就忽視了她的脆弱。
蘇綻說著說著,就發現自己的思緒又跑偏了。
這一次,羅暉幹脆打了個暫停的手勢:“你呀,還是別說了,跟我說幾句話,這麼心不在焉的,你這讓我的心裏很難受你知道嗎?”
“為什麼難受?”蘇綻想起自己曾經的猜測和曲如眉杠杠的懷疑,試探性的問出口道:“你別是真的對我有那麼一點意思吧?”
羅暉:“……不是!”我不是有那麼一點意思,我是有很多意思,我特麼的都已經準備好了想要做未晞的繼父,結果你現在告訴我,你不是喪偶,你的婚姻還是進行時,我能說什麼。
更讓他絕望的是聽到他這樣堅定地否定,蘇綻竟然拍了拍胸口,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是對我有什麼想法。”
“你瞎了,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是對你有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