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吵架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一樣的事情了,左鄰右舍都懶得出來看熱鬧了。
一個和蘇綻年級差不多大的女孩站在自家大門口伸著脖子向蘇綻家這邊看,被她媽媽揪著耳朵給叫回去了。
中年婦女對女兒的訓話毫無遮擋的從打開的車窗飄了進來。
“你看什麼看,早說了,讓你跟別的小姑娘在一塊玩,你還想著和蘇家那個丫頭在一起,她能給你什麼好的榜樣,一天到晚招災惹禍的,她後媽都懷/孕了還沒個消停的時候,一點都不懂事,早晚要被她爸趕出去。”
修丞謹回頭,隻看見母女兩個一胖一瘦,一大一小的背影。
煙抽完了,吵架聲還沒有停,中間似乎還夾雜著熟悉的巴掌聲。
煙頭被扔在地上,修丞謹推開車門,匆匆走進了院子,顧不得左鄰右舍探出脖子的打量,推開了那道房門,同時也看清楚了裏麵的情景。
連素梅挺著不是很大的肚子站在旁邊,裝腔作勢的扶著腰,一臉的委屈。
蘇建國怒目圓睜,看著自己的女兒像是在看階級敵人一樣,揚起的手臂眼看著就是正準備落下去。
蘇綻揚著下巴,一臉的倔強。
死死地盯著父親。
女孩的字典裏似乎真的從來沒有過“認輸”兩個字。
倔強成了她唯一的武器。
修丞謹的出現,讓屋子裏的三個人都很驚愕,蘇綻下意識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轉過身去,擦掉眼角的淚水,然後佯裝無事的問道:“三哥,你怎麼來了?”
蘇建國也跟著想起來了這個是前妻的現任丈夫的侄子,萬一要是曲如眉知道了自己和蘇綻之間的矛盾,曲如眉一定會爭奪撫養權的。
他雖然對蘇綻越來越失望,可到底還是自己的女兒,還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撫養權。
修丞謹的內心很矛盾,在揭穿與不揭穿之間徘徊。
“有點事找你。”
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維護蘇綻的尊嚴,沒有揭穿這一切。
“什麼事啊,我作業還沒寫呢。”
蘇綻找了一個十分蹩腳的借口,拒絕的意味十分的明顯。
修丞謹靜靜地看著她,同樣也帶有威脅的意味。
蘇綻沒辦法,隻能選擇跟著他走,或許修丞謹其實隻是一個借口,蘇綻那個時候,根本不想再和自己的親爸後媽共處在同一個空間裏。
“我不想見我媽,你不要帶我回你們家。”
蘇綻想到前幾次被修丞謹直接帶回修家的經曆,忙做出事先聲明。
修丞謹開著車的手一頓,問道:“想去哪?”
“隨便。”
修丞謹將車開到了一家酒店,十八歲的少年在前台登記的時候,意識到“開房”好像是一件很曖/昧的事情。
他的耳根都紅了,偷眼覷了一下蘇綻,女孩隻是略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周遭的一切,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服務員打開了頂樓套房的門,心中對這對少年少女之間的關係好奇的要死。
回到前台,看到登記的身份,和同事露出了一個彼此心照不宣的笑容。
很快,修丞謹就下來了,詢問附近的藥店在哪。
服務員殷勤的要代勞,被他拒絕之後,對兩個人的關係有了更深一層的結論,修丞謹還不知道,在自己連初吻都保留的時候,已經被打上了偷吃禁果的標簽。
很快他回來了,還帶著一套新衣服。
臨上樓的時候,讓人幫著準備晚餐。
回到房間,蘇綻已經洗了澡,換了酒店的睡袍,正在擦頭發,渾身還縈繞著濕氣,發梢上的水珠順著女孩白/皙細膩的肌膚下滑至領口裏,在鎖骨上留下了一道蜿蜒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