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小國宜國,因為地少人稀又常年天寒地凍,在幾國紛爭中一直被踩在強國腳下,近幾年隻有靠依附強大的鄰國魏國勉強度日,年年上貢,再加上當今皇上的不作為和底下一幫官員貪汙腐化,使得宜國國內怨聲載道,老百姓苦不堪言。
西曆二十三年開春,暮冬的雪雖還未完全化開,但也抵不住百花爭豔的勢頭,潔白的雪映著嬌豔的花骨朵顯得越發清秀喜人。
一大清早,官差便早早的打開奉州城門,開始清掃門前路上的積雪,全城上下倒是裝扮的喜氣洋洋,火紅的緞帶襯著喜氣的燈籠,一掃平時嚴寒冷清的景象,原因是魏國使者今天將出使宜國迎娶宜國長公主——巧舒公主,名義上為樹立兩國締結友好邦交的象征,而實際目的卻讓人不得而知。蘇星禾看了看昨晚被雪壓垮的房頂,那幾根光禿禿的房梁在寒風中似乎也隨著野草瑟瑟發抖起來。
喜梅嘟了嘟嘴,抱怨道:“小姐,真不敢相信你位居正四品的官盡然住在這種房子裏邊,你看街頭的關二麻子,拿錢買了個六品官,那個洋氣勁兒,修的院子大的都快擠進咱家的院子了,還有我們院邊的那顆果子樹,你知道的……”
自動無視喜梅的嘰嘰喳喳,蘇星禾拍拍身上縫縫補補的舊官服,徑直便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喜梅不依:“唉,小姐,小姐,我還沒說完啊,您老有時間也抽空理我一下啊,人家很寂寞啊……”可一看,除了白皚皚的天和地,哪還有蘇青禾的影子。
經過那座富麗堂皇宅院的時候,預期中的聲音果然響了起來:
“呀,這不是我們英明神武的蘇大人嗎,怎麼今天終於舍得從你那屋子裏出來啦,哈哈哈,是我說錯了,那根本就不是屋子,隻是幾根木頭樁子堆在一起嘛,哈哈哈,笑死我了,你還不如把它賣給我,讓我拿來當柴火燒,說不定還可以暖和暖和,哈哈哈……”
看著笑的前仰後合的關二麻子,還有那一堆亂七八糟的小妾捂嘴偷笑,蘇星禾很好奇,難道這關二麻子和她的小妾吃飽了沒事幹,一天守在這大門口擺好陣勢,就是為了在她經過的時候抓住一切機會嘲笑她?難以理解,轉念一想,嘛,誰讓他是關二麻子,他和她的梁子結的又不是一兩天了。
關二麻子和蘇星禾原先是一條街上長大的,後來又上了同一家私塾,拜了同一位先生,按理說關二麻子家是當地有名的富商,家大業大,沒考上功名自有家業可以繼承,可他偏偏是個倔脾氣,特別是知道死對頭蘇星禾考得功名進了朝廷,他也硬是花大價錢買了個芝麻官當當。
蘇星禾看看關二麻子腰上那根粗的誇張的黃金腰帶,啞然失笑,想到了他上次因為腰帶太重褲子掉下來的事情。再轉眼看看那一眼望不見頭的街道,頓時放棄了自己走去的念頭。
開口道:“麻子,這就是你前幾天買的軟緞轎子?正好送我進宮裏去。”
關二麻子一聽頓時瞪圓了眼:“誒,你還真把自己當大爺了,那是我的轎子,軟緞的我都還沒舍得坐呢,再說這是你求人的態度嗎,要說‘請’,‘請’你懂……”話還沒玩,隻見蘇星禾已經開始指揮著轎夫起轎了,不一會便揚長而去,隻留下關二麻子和他的一眾小妾大眼瞪小眼。
關二麻子從以前就一直覺得,他不爽蘇星禾的原因,除了她在各個方麵樣樣都優於自己,讓自己在家中,私塾受盡嘲笑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蘇星禾,這個讓他不幸的始作俑者總是不溫不火,不痛不癢的,偏要找一個形容的話,蘇星禾對待自己和別人就像對待小狗一樣,開心的時候就摸摸頭,不開心的時候連眼角都懶得給一個。
像這樣的家夥性格果然很惡劣啊!關二麻子一邊想,一邊呸了幾句,哪有人把自己比成狗的,你蘇星禾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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