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禾夾在焦躁不安的人群中,感到氣氛漸漸變得緊張起來。
“這,這,剛才還好好的人,怎麼在天上說不見就不見了?”本就浮躁的人群因為這句話變得更加緊張了。
巧舒公主不見了,就在剛才空中跳舞的一瞬間。
緞帶飄舞,伴著巧舒公主輕盈的身姿緩緩下落,本似仙女落凡塵一般的絕妙收場,可誰知半途卻突起強風,綢帶在空中淩亂飛舞遮住了她的身影,藏在中間讓人隱隱約約的看不真切,但整個過程不過也就眨眼之間。
可是當一曲終了,眾人都盼著公主落地一睹芳容時,掉在地上的卻隻有那豔色赤眼的紅綢,哪還有巧舒公主的蹤跡?
蘇星禾心中明了,看來果然如自己心中所想,巧舒公主在季書雲看來的確是個障礙。
讓她在未出嫁之前在宜國城內消失,不僅可以避免巧舒公主嫁過去的十年之約,甚至還能以宜國悔婚為借口乘勢攻打,一舉拿下宜國。
而悔婚完完全全是拂了北魏帝麵子,羞怒難平之下他定會出兵宜國,也為北魏國的野心尋了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
那群天下所謂的“仁義之師”也沒法在旁指手畫腳,橫加阻攔,看起來所有的步子都是朝著季書雲的計劃前進,不得不說這一箭三雕是一步妙棋。
手段狠辣,詭譎多詐,這些詞是外人形容季書雲時常說的話。
當日在落梅園初見,隻是覺著不同於一般人罷,雖身處高位卻生性涼薄,感覺並不如外人傳言那般為了權利不折手段的人,但如果不是為了名利財富,像他那種性子的人又為什麼要卷入渾水?
在蘇星禾看來,像季書雲這種人,就應該是在江南小鎮某個不知名的巷子裏開個醫館或茶館的人。
每天早上開門,將屋子裏的花花草草搬到院子裏曬曬陽光,澆澆水,再搬一把藤椅在院子裏看看書,喝喝茶,水霧繚繞的江南,那種清俊爽朗的氣質對季書雲來說感覺很適合啊。
蘇星禾這樣想著,還邊讚同的點點頭。
唉,隻是為什麼……心裏微微歎了一口氣,蘇星禾不得不再次將目光轉向季書雲的方向,看看他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巧舒公主如計劃一般在眾人麵前消失,那下一步……
不對,情況不對,蘇星禾看到季書雲的時候心中微驚,有人急匆匆的伏在他耳邊說了什麼,看起來似有變數。
就在那人說話的時候季書雲的眼眸變了,褪去小溪流水般的柔和,變得深不見底,猜不透喜怒,在暗夜的背景下閃耀著危險的光芒,熠熠生輝。
可這種細微的變化馬上就被他掩蓋了下去,不怒反笑,清清淺淺的笑意掩蓋了眸中的深色。
他看著下邊一片慌張又故作鎮定的宜國皇族和疑惑不解的百姓,要怎麼向百姓和自己解釋公主消失的問題,這恐怕是宜國皇族現在最頭疼的事。
既然情況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原先安排劫持公主的人竟被發現死於荒野,公主不知去向,那麼剛才在盛宴上劫走公主的又是誰?
一連串的問題繞在心頭,手中沒有了最大的王牌,那當下最明智的選擇就是和皇族站在一方,借助他們之手將公主找出,重新攥在手心。
置之死地而後生,這一直是棋局中製勝的狠招。
而原先熱鬧的盛宴,也因為這個突然的變故,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一股緊張詭譎的氣氛在人群之中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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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獸藏(嗚嗚嗚~)
你們這些看文不收的禽獸~(小媳婦怨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