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丫鬟心裏也是怕極了,畢竟她們的身契都在廉府,一旦惹得夫人動了真怒,恐怕她們今日就會被賣到人牙子手裏。
像她們這種惹怒主子被趕出府的,肯定不會有大戶人家再買下來,隻能遠遠賣到周邊的村落,要不就是賣到青樓裏,想起那些窯姐兒被千人騎萬人壓的日子,這兩個丫鬟磕頭時力氣用的更大,青磚上很快就沾了不少殷紅的血跡,額頭上細皮嫩肉磨出了一個大口子,傷口裏沾了灰,看這模樣,要是沒有好的傷藥養著,以後肯定會留疤。
“行了。”齊蓁皺眉開口,她也沒打算要了這兩個丫鬟的命,衝著紅嵐吩咐道:“以後讓她們做粗使丫鬟,不必出現在我麵前了。”
相比被賣出廉府的後果,當一個粗使丫鬟已經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了,兩個丫鬟跪在地上感恩戴德,鼻涕眼淚糊了一臉,齊蓁本就愛潔,看到這幅不堪入眼的場麵,也沒有心情再在外麵待下去,直接就回到主臥之中。
夜裏等到齊蓁睡了後,房中燭火早就吹熄,不像往常那樣給廉肅留下一盞燈,室內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廉肅從窗戶內翻入主臥,沒有驚動守在門口的兩個丫鬟,等到眼睛適應了黑暗後,這才走到床邊。
月光透過窗縫照進床上,看著女人尖了不少的下巴,廉肅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滋味兒,他坐在齊蓁身旁,帶著粗繭的指腹輕輕摸了摸女人的小臉。
即使廉肅動作很輕,因行軍打仗手上那一層糙繭依舊十分磨人,齊蓁哼哼兩聲,直接背過身子,倒頭朝向床裏睡。
夏天的夜裏十分悶熱,齊蓁睡出了一身汗,錦被早就被她踢到床裏麵,女人的身上隻剩下一件兒妃色繡了蘭花的肚兜,以及下身翠色的燈籠褲。
肚兜兒跟燈籠褲用的都是最為絲薄的錦緞,薄薄一層比起蟬翼也差不了多少,根本擋不住麵前的美景,生了一場病後,廉肅還以為齊蓁渾身都會跟著瘦下去不少,豈料臉小了腰細了胸口那兩團依舊鼓鼓囊囊的藏在肚兜兒裏,兔兒紅紅的兩張嘴原本是極為柔軟之物,現在因為天氣炎熱的緣故,竟然立了起來,即使被肚兜兒遮蓋了大半風光,這一幕依舊看的廉肅氣血翻湧。
廉肅隻覺得一陣口幹舌燥,因與齊蓁冷戰,他已經足足六日沒有碰過眼前的女人了,男人一開葷之後,正是貪吃的時候,偏偏那等白皙軟嫩香滑的美味佳肴,廉肅隻吃上了一個多月而已,男人龍精虎猛的跟一頭野獸差不了多少,但齊蓁卻受不住日日需索,要一天得歇一天,還不算女人來小日子的時候。
伸手抹了把臉,廉肅心裏雖想的狠了,卻依舊拉不下臉,他根本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明明兩人是夫妻,齊蓁這女人竟如此不知好歹,把他當成外人防備。
隻要一想到齊蓁怕他,廉肅之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那股邪火又有複燃的趨勢,好在齊蓁之前病了一場,讓廉肅腦袋清醒幾分,知道對付麵前的女人不能逼得太狠,否則剛吃到嘴的媳婦就沒影了。
隔著肚兜兒抓住一隻顫巍巍直晃悠的兔兒,廉肅的力道把握的很好,輕輕揉了揉,沒有將齊蓁驚醒,指尖搓了搓兔兒的小嘴,感受到手下更硬幾分之物,男人心中不免升起幾分得意,隻見女人即使睡著了,身體卻也有些反應,紅紅的唇瓣張開,發出一兩聲嬌媚的吟哦聲,呼吸也有幾分不穩,眉頭緊皺,好像夢魘了似的。
廉肅渾身一緊,也不敢多留,否則他怕控製不住自己,直接在今日要了麵前的女人,想想齊蓁的性子,廉肅都覺得頭疼,這一次要是不將人給哄好了,恐怕他不知要在書房裏住多久。
想起書房冷冰冰硬的硌骨頭的一張軟榻,夜裏連點熱乎氣兒都沒有,廉肅心裏更是不舒坦,趁著夜色趕回書房,剛坐在軟榻上,門外就傳來說話聲:
“大人,奴婢給您送洗腳水來了。”
廉肅嗯了一聲,門口的丫鬟推門而入,穿了一身綠腰裙,因腰間的係帶係的緊了,更將豐滿的胸脯凸顯出來,那兩團圓鼓鼓的,一看就頗有些分量,即使比不得齊蓁那般高山軟玉,比起尋常十五六的女子而言,仍超出不少。
隻見這丫鬟手裏端著木盆,盆中裝了大半盆水,冒出白色的水汽,氤氳而上,遮住了她的臉,看不清容貌,端著盆子走到廉肅麵前,丫鬟跪在地上,伸手幫男人脫靴。
廉肅微微皺眉,剛想讓人退下,一想到主臥裏睡得沒心沒肺的那個女人,強忍著厭惡閉了嘴。
丫鬟名為桃兒,是廉府裏的二等丫鬟,論長相雖然比不過紅嵐等人,但也算是姿容秀麗,當時廉府剛剛建成時,就有不少達官顯貴上趕著往廉肅身邊送人送物,這桃兒也是那時候進的廉府,她原本想著有紅嵐那幾個出挑的,她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貼身伺候大人的機會。
誰知道夫人善妒,脾氣又不好,對付男人都不知道放軟了性子,硬是將人趕到書房裏,就算紅嵐幾個礙於夫人不敢肖想大人,但桃兒卻沒伺候過齊蓁,現在碰上這麼好的機會,巴不得能讓大人要了身子,即使當不成姨娘,通房也算半個主子,總比任人呼來喝去的丫鬟強上不少。
想到此,桃兒手上的動作放的更輕,偷眼看著坐在軟榻上的大人,隻覺得男人輪廓剛硬,身上氣度不凡,人又年輕俊美,夫人不過是個二嫁的女人罷了,要是個知道廉恥的,恐怕不會勾引自己的小叔子,真是不要臉。
來到書房前,桃兒特地往自己身上灑了不少玉顏坊的香粉,雖然玉顏坊裏頭的東西一件件賣的不算便宜,但功效卻十分不錯,就說桃兒身上的香粉,的確是用花泥烘幹之後做成的,味道不如尋常香料那麼重,聞起來清香馥鬱,不會惹人生厭。
脫了男人腳下的皂靴跟白襪,桃兒將廉肅的腳放在熱水中,一邊給男人洗腳,一邊輕輕撫弄著男人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