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璉看著小夫妻兩個氣氛正好,剛想端著藥碗退出去,就聽到大人開口吩咐道:
“備水。”
翠璉先是愣了一下,餘光瞟見夫人身上還穿著晉陽侯府的綠腰裙,這才明白大人是什麼意思,她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很快便吩咐幾個二等丫鬟提著熱水倒進了屏風後的木桶中,等到水溫調的差不多了,翠璉又按著夫人往常的習慣,往水裏加了不少茶油,清爽的氣味兒被熱水一蒸,整個房裏都是這股味兒,讓人精神一振。
“下去吧。”聽到男人的話,房裏的丫鬟一個個都不敢耽擱,麻溜利索的離開了主臥。
齊蓁被廉肅打橫抱在懷裏,兩手下意識的摟住男人結實的脖頸,兩人離得近了,這還是齊蓁頭一次細細打量著廉肅的臉,她清楚這廝生了一副好皮相,即使內裏與禽獸沒什麼差別,但外表卻好像端方俊雅的書生般,即使後來因習武變了氣質,看著依舊讓人生不出惡感。
男人剛毅的下顎處冒出一片淡青色的胡茬兒,齊蓁伸手摸了摸,刺的指腹微微有些疼,但卻並不算難忍,而且這觸感惹得齊蓁玩心大起,伸手一直往下摸著,最後摸到了上下滑動的喉結,硬硬的,好像核桃似的。
一道刺人的視線自上而下的看著正在作亂的女人,廉肅抿唇沒有開口,隻是將人放在了一旁的軟榻上,伸手毫不客氣的把齊蓁身上的綠腰裙給撕了個粉碎,齊蓁偏頭聽著耳邊撕拉撕拉的響聲,沒有阻止男人的動作,心裏卻好像忘了什麼似的,讓她皺了皺眉。
“你竟然沒穿肚兜兒!”
聽到男人的怒吼聲,齊蓁渾身一僵,總算想起自己忘了什麼事兒了,之前見到翠璉時,齊蓁早就把換下來的衣裳交給了這丫鬟,後來主仆兩個直接上了廉家的馬車,她又折騰的疲乏的很,哪裏還記得自己沒穿肚兜兒這種小事兒?
伸手捂著臉,齊蓁透過指縫兒看著眼前麵色鐵青的男人,悶悶的解釋道:“肚兜兒被涼蝦的湯給打濕了,黏黏糊糊穿著難受……”
“穿著難受就可以不穿了?你別忘了當時是在晉陽侯府,他們一家子就打量著算計你,要不是遇上了嚴頌之,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們怕事情敗露,肯定是想辦法把痕跡清理幹淨,以晉陽侯府的手段,你今日可還能活著回來?”廉肅氣的眼睛都紅了,眼裏滿布血絲,兩手捏著齊蓁的手腕,力氣大的好像要將她的腕骨給捏碎般。
齊蓁又疼又委屈,噗噗往下掉眼淚,要是放在平時廉肅這廝還能對她生出幾分憐惜之意,但今日小媳婦差不點就折在晉陽侯府,不就是身上的衣服髒了嗎?這女人就不能忍一忍,非要踩進別人的圈套才好!
“此事又不能怪我,誰想到他們家人會那麼齷蹉,我要是早知道的話,肯定不會去淨房更衣,再說了,現在不是沒事嘛……”齊蓁憋著嘴一句句反駁,雖說有些心虛兼之後怕,但嘴上卻不肯服軟。
廉肅麵色更冷,直接將女人的褻褲也給除去,等到麵前嫩羊再也不著寸縷之後,才將人放到冒著白色水汽的木桶中,熱水漫過細白的身子,齊蓁沒有開口,隻憋著一股火用細棉布擦身,這木桶的分量著實不小,能容納兩個人一同洗澡,還沒等齊蓁反應過來,就看見麵前男人不急不緩的解開自己身上的係帶。
女人瞪大眼,滿臉都是震驚之色,道:“你這是幹什麼?還不快出去?”
因太過心急,女人的聲音明顯變得有些尖細刺耳,不像平時那樣柔媚,但廉肅卻根本不在意這些小事兒,等到上身的衣裳脫完後,將褲腰一鬆,便全無遮掩的站在齊蓁麵前。
齊蓁低叫一聲,麵紅耳赤的轉過頭,根本不想看那話兒,一陣水聲響起,溫熱的水花濺在女人身上,齊蓁掙紮著要站起來,卻不防被人從身後一把摟住,拉著她坐在水裏,她現在意識明顯有些朦朧,分不清究竟是水熱還是男人的身體熱,水汽蒸的齊蓁麵紅耳赤,偏偏廉肅這個禽獸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齊蓁回頭一看,這男人的神情十分正經,仿佛正人君子一般,薄唇緊抿,眉頭微微皺起,麵容冷肅不帶一絲欲.念,隻可惜他手上的動作與這幅端方君子的模樣全然不同,帶著糙繭的大掌開始在女人柔嫩馥鬱的嬌軀上又掐又揉,逼得齊蓁不得不死死咬著唇,否則就會忍不出叫出聲來。
拿了牡丹花皂握在手裏,輕輕揉搓一番,之後廉肅才給齊蓁清洗身子,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沒有放過,全都被仔仔細細的洗了個幹淨,齊蓁渾身發軟,在水中都快坐不穩了,隻能依靠在身後炙熱如火爐般的胸膛上,任由廉肅為所欲為。
好在廉肅還有些分寸,知道今日是齊蓁小日子最後一天,雖量少但依舊沒有結束,自然是經不起他胡鬧的,不過將雪白柔嫩的身子抱在懷裏逗弄著,親一親芙麵香腮,含著如玉珠的耳垂,好像怎麼都稀罕不夠似的。
被人拉著折騰了一回之後,木桶中的熱水早就冷了,齊蓁有氣無力的被廉肅抱在懷裏,星眸半閉,濃而卷翹的眼睫輕輕顫著,好像蝴蝶的翅膀般。
廉肅手裏頭還抓著一塊軟軟的細棉布,一邊將齊蓁身上的水跡都給擦幹淨,一邊道:
“來人。”
守在門口的丫鬟聽到房裏頭的動靜,推門而入,隻聽男人吩咐道:“把床上的被褥換一套。”
齊蓁剛才睡著的時候,即使廉肅在一旁拿著蒲扇扇風,她身上也源源不斷的湧出熱汗,讓錦被上都沾了一股汗味兒,那味道雖說不濃,但廉肅心裏卻十分清楚這女人性子究竟有多矯情,最是愛潔不過,要是不換上床單錦被之物,她夜裏睡覺恐怕都不會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