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兩人唇舌交纏,都是楚昭主動,今日是齊蓁自己送上門,對於男人而言,感受自是全然不同了,他對於這種主動送到嘴邊的美食肯定不會錯過,男人鷹眸幽深,高大的身子彷如石雕般未曾動彈,但摟著女人細腰的手臂卻微微收緊了,力氣用的更大。
齊蓁張嘴咬住了楚昭的薄唇,用貝齒輕輕磨了一下,微微的疼還帶著幾分酥麻,勾人的滋味兒讓男人紅了臉,也顧不上所謂的謝禮,舌尖放肆的闖入女子那張紅潤小嘴兒中,唇舌交纏,直嘬的齊蓁舌根兒發麻。
好不容易才鬆了嘴,齊蓁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杏眸中水光瀲灩,倒映著眼前的男人,她低低開口:“謝禮已經收下了,不知道世子爺什麼時候實現承諾呢?”楚昭揉了揉女人的後頸,冰涼的麵具貼在芙麵上,讓齊蓁已經發紅了的臉略略降了溫。
小手捏著男人胸口處的那片布料,齊蓁低垂著眼,問:“世子爺,不如你提個條件,告訴民婦到底怎麼做才能摘下你臉上的麵具……”
“你為什麼非想看我的臉?”楚昭盯著眼前的小女人,用指腹揉著她的唇。
“民婦覺得世子爺與民婦的夫君生的十分相似,世子爺給民婦瞧瞧,若真不同的話,民婦就能死心了。”
楚昭沉默了半晌,道:“到了該讓你看的時候,你自然能看到,又何必急於一時?”
齊蓁隻覺得楚昭用托詞來搪塞她,不過開口之前她就已經預料到了結果,此刻也說不上多失望,隻是略微抿緊了唇,磨了磨牙罷了。
從廉府中離開後,楚昭便回到了譽王府中,衝著身邊的暗衛道:“你派人去接觸高老大,讓他處理掉申氏,別直接要了申氏的命,我要讓她好好活著……”暗衛今日一直呆在楚昭身邊,也知道世子爺救下了廉伯元,當即便點了點頭,直接離開了書房。王府的暗衛與普通的侍衛不同,白日裏有時會扮作普通人的打扮,混跡於市井之中,等到需要的時候再出現。
這名暗衛明麵上的身份就是個走街串巷的貨郎,這幾日他特地往高家所在的方向去了,也混了個臉熟。
高家男子多,卻隻有高秀兒一個女兒,最近高秀兒臉上生了瘡,喝了多少湯藥都沒有用處,白花花的銀子好像流水一般往藥鋪裏湧,高老太太雖然心疼錢,但更心疼高秀兒,隻能咬牙忍了。
高老太太能忍是因為高秀兒是從她肚皮裏爬出來的一塊肉,兩人嫡親的母女,怎麼斬也斬不斷的血親,但申氏卻不同,她看著高秀兒大手大腳的往她那張爛臉上花錢,心裏憋著一股火,恨得直咬牙,申氏很清楚高秀兒那張臉是戴了玫瑰珠釵給帶壞的,喝藥也沒有什麼用處,那些銀子全都打了水漂,她明裏暗裏提點過幾次,偏偏高老太太與高秀兒母女倆就跟聾子似的,根本聽不進去。
說的多了,高老太太也多了不少怨氣,她本就看申氏這種不要臉的狐狸精不順眼,最近因心氣兒不順,高老太太的脾氣變得更加暴躁,申氏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婆媳兩個就沒有消停過的時候,高老大雖然是個疼媳婦的性子,但他也顧及著高老太太,現在夾在兩個女人之間,隻覺得身心俱疲。
暗衛扮作的貨郎上高家賣過幾次東西,跟高老大性情相投,兩個男人手裏頭有那麼一丁點閑錢,就直接去酒館裏打了壺酒,坐在河邊上喝著,高老大滿臉愁容,眉間兩道深深的紋路,讓他看起來比之前蒼老了好幾歲。
“兄弟啊,娶媳婦當真是沒有什麼好的,這家裏頭鬧得不得安寧,我心煩的厲害……”一邊說著,高老大一邊將酒水咕咚咕咚往嘴裏灌,這酒自然不會是什麼美酒,但卻勝在酒勁兒頗足,又辣又爽快,高老大打了個酒嗝兒,就聽到貨郎開口了:“高大哥,我沒錢娶婆娘,也不知道你心裏的苦楚,不過我跟一個婆娘是相好的,平日裏在她那裏爽快一回,也舒坦的很……”
說到此,貨郎臉上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笑,撞了撞高老大的肩頭,問:“高大哥要不也去瞧一瞧,她那還有不少婆娘呢,一個個模樣雖然比不上嫂子標致,但性格卻好得很,絕不會讓高大哥受氣,這女人嘛,總歸得軟和些,成日裏跟家裏頭的人耍橫,真是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