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兵符後,廉肅解決了心腹大患,倒是沒有之前那麼忙碌了,整日呆在府裏頭,陪著妻兒,日子過得十分愜意,不過齊蓁卻不願意那麼膩歪著,得了空便出府去到玉顏坊,玉顏坊現在在京城有三間鋪子,生意都還不錯。
齊蓁在鋪子裏待了一上午,紅嵐今日呆在王府,沒有跟過來,吃午飯的時候這丫鬟竟然小跑著衝到了玉顏坊中,臉色難看的緊,衝著齊蓁道:“主子,有人來咱們王府鬧了。”
從椅子上站起身,齊蓁好半天沒反應過來,急聲問:“誰來譽王府鬧,怎麼會這麼大膽?”即便譽王中風,現在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苟延殘喘,但到底也是個王爺,廉肅又是玄德帝的心腹,尋常人自然不敢招惹皇親國戚,否則萬一丟了一條小命兒,可就得不償失了。
紅嵐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是兩個女人,看著麵生,不像是京城人。”
齊蓁心裏頭懸著,非得親自去瞧瞧才能放心,衝著孫氏交代了幾句,齊蓁坐著馬車跟紅嵐一起回了譽王府,走到門口,發現許多百姓都聚在前頭,裏一層外一層,將王府外頭圍的水泄不通,伸手掀開簾子,齊蓁看著最中間站著的兩個女人,一個懷裏頭抱著孩子,另外一個則挺著大肚子,她仔細的打量了一陣,發現大著肚子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徐長貴的妹妹徐小荷。
齊蓁皺著眉,之前在大灣村的時候她就跟徐小荷相看兩生厭,這個姑娘對廉肅有那麼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以至於看齊蓁不順眼,那張嘴裏頭從來就吐不出什麼人話兒,罵罵咧咧的髒字兒不斷往外冒,簡直不堪入耳,算一算徐小荷現在也得二十出頭了,如今還懷著身孕,想必早就有了丈夫,不知道為什麼還跟她過不去,非要出現在譽王府門前。
冷著臉下了馬車,齊蓁剛一下來,徐小荷就看見了她,眼珠子瞬間亮了亮,用手背不斷抹淚,哀嚎著:“就是這位世子妃啊,嫁給的世子還不消停,勾引了我哥哥,讓我嫂子一個人帶著孩子上京,想要討一個公道……”
徐小荷跟長貴媳婦一個懷著孕,一個抱著孩子,身上穿的都是細棉布做出來的衣裳,與錦衣華服的齊蓁麵對著麵,看起來著實可憐,周圍不少百姓都對齊蓁指指點點的,怎麼也沒想到這種皇親國戚也會做出不守婦道的醃臢事兒來。
譽王府出來了一些侍衛,將周圍的百姓都給分開,齊蓁走了幾步,站在徐小荷麵前,一張嬌美俏臉寒霜滿布,不帶一絲笑意:“徐小荷,你今日就把話說明白點兒,我何時何地勾引了你哥哥,若是有半點兒錯處,我就直接送你去京兆尹府,你那哥哥不過是個莊稼漢而已,我為什麼放著世子爺不要,非要眼巴巴的跟著他?”
之前齊蓁去大灣村的時候,徐小荷根本沒看清齊蓁,隻遠遠的瞅了一眼,今日細細一看,發現這個賤人竟然比以前更美了,看上去如同二八少女一般,皮膚好比凝脂般滑嫩,看著就覺得水靈,不像她,糙的跟老樹皮似的,她男人最近做那檔子事兒都沒有以前勤快,指不定又被哪個狐狸精給勾引了。
徐小荷日子過得不好,心裏頭憋著氣,看到齊蓁一個寡婦能穿金戴銀,前呼後擁十幾個奴才伺候著,心裏能平衡就怪了,想起齊蓁那副賤德行,徐小荷就想揭露了齊蓁的真麵目,讓譽王世子知道這到底是怎樣一個賤人,趕緊把她給休了,省的綠帽子都戴穿了天。
一聽到齊蓁要送自己去見官,徐小荷心裏頭有些發怵,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就哭了,兩手扯著齊蓁的裙裾,怒罵道:“大家都來看看啊,這女人究竟有多狠辣,我不過是想要討一個公道,她竟然要送我去見官,誰不知道她齊蓁是世子妃,像我這種小老百姓要是見了官的話,肯定得被折騰去了半條命……”
長貴媳婦此刻也反應了過來,站在齊蓁麵前,軟聲軟氣道:“世子妃,你可憐可憐我孤兒寡婦,就放了我家長貴吧,我娃兒現在還沒滿周歲,不能沒有爹啊!”
女人的眼裏劃過一絲貪婪,想著這世子妃跟皇帝老兒都是親戚,手裏頭肯定有大把大銀子,要是能劃拉了幾千兩,這輩子都不用愁了,像他們這種土裏刨食兒的,每年能攢下來十幾兩銀子就是不錯的了,長貴媳婦腦袋活絡,可不想一輩子過苦日子,之前聽到徐小荷想要進京找世子妃,就死皮賴臉的跟來了,姑嫂兩個一合計,直接來到了譽王府,就是為了賺上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