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白翊也是自己的隊友呀,這個時候,淩鳶也是感覺有點太過殘忍了。
“那你休息一下出來吧,微微那邊已經準備好東西了!”
杜磊有些尷尬的揚起嘴角,突然不知道下一句話應該怎麼說了!淩鳶與白翊的距離當真很近,前天晚上,他還看到......
有時候眼見的,不一定是真的,特別是杜磊對淩鳶,但是他也是相信了。
“嗯!”
淩鳶說著,輕輕的關上了門,一個人坐在破舊的小床上麵!原來是杜磊把她抱進來的,她還以為是白翊呢!都怪自己把話說死了,現在想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想著,淩鳶也是覺得自己的行為很是諷刺!明明想要將白翊推開不是嗎?明明知道這遊戲的現實,就算是在這虛幻的地方,都不想要跟白翊有任何牽扯不是嗎?
這時候,淩鳶倒是感覺自己的心境,越發的複雜了起來!
一整個早上,淩鳶都沒有看見白翊的身影,而淩鳶的腦海裏麵,一直都回蕩著白翊最後的一句話。
一個神奇的女人?淩鳶真的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是在褒獎自己,還是說,白翊根本看不起自己。
不管怎麼樣,白翊就像是突然消失,完全的消失,除了桌子前麵的那一碗水,幾乎留不下任何的痕跡。
吃了點東西,大家便都為了自己的事情忙碌去了。有了昨日的事情,雖然袁芯兒心有餘悸,還是跟著李晨來到了海邊,繼續自己沒做完的事情。
連微微與杜磊也聲稱想要出去走走,一時之間,院子裏麵隻剩下淩鳶一個人。
淩鳶也不是那種能夠坐以待斃的人,不管現在白翊在不在,她都應該去找尋解答的方法,一個人也許真的十分危險吧,但是這不都是自己想要的嗎?
“淩鳶......”
淩鳶突然回過頭,總是感覺好像有人在叫她,但是四周空曠無人,隻有冷風掠過而已,淩鳶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在幻聽了。
一夕之間發生那麼多事情,對於淩鳶而言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的不真實......
“淩鳶......”
聲音似乎還在繼續,沒有一刻停歇過!那聲音很是陌生,藐小到甚至分不清楚聲音的主人是男是女。
淩鳶俯下身子,放低了重心,將自己防身的短刀拿了出來,調轉了一百八十度,緊張的喊道:“到底是誰?”
隻是四周靜悄悄的,淩鳶似乎連自己回聲都聽得清楚,除此之外,沒有其它的聲音。
“到底是誰,出來!”
淩鳶還是不死心,又喊了一聲,恐懼的感覺,將自己裹得緊緊的。現在雖然是白天,但是淩鳶仍舊可以感覺到,有種恐懼的感覺,無孔不入。
她並非膽大的人,很多時候喜歡佯裝與強撐!那麼多年都撐過來了,這個時候,她也隻能夠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淡定下來。
即便是,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因為這死亡遊戲感覺到徹頭徹尾的恐懼了!
死亡的脅迫,總是能夠將有些人的潛在逼出來,淩鳶恰恰就是那被逼迫到極點的人!她天生多疑,經曆了那麼多事情,更是比誰都小心翼翼。
然而,她的對麵隻有那口自己最不願意看見的古井,斑斑駁駁的與她麵對麵!而那古井,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在那裏與她久久對視。
不知道是不是淩鳶太過緊張,總是感覺,井中似乎潛藏著什麼,無法告人的事情。第一次,自己接觸到這口井的感覺,就跟著院子裏麵所有的東西不一樣。
扭曲的時空,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的狂風暴雨,出現在石塊上麵最後神秘的連個圈圈,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血跡,還有就是現在身邊這恐怖的好像有靈性的井。
這場景總是讓淩鳶不自覺的聯想到,英國人克裏斯托弗·史密斯拍的《恐怖遊輪》的情節,她們就好像是在循環一個無限恐怖的境地,周而複始,不得逃脫。
隻怕這恐懼的感覺無限輪回,她好像能夠看到另一個自己。
也許是她想多了,真的像李晨他們那麼想,隻要走出去,便沒有事情了,豈不是更好!
想著,淩鳶再次走到了那井邊!越是恐懼,淩鳶越是想要知道恐懼的本質,要知道,對於這一切,她可是有目的的。她不願意在這種恐怖中無限徘徊,她的目標一直都很明確。
隻是,她剛剛失去了自己的隊友,如今根本是不知道白翊身在何處,下一步應該如何解決,對於淩鳶來說,仍舊是說不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