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鳶顯得有些抱歉,兩個男人你爭我奪的時候,出了什麼事情,多多少少還是跟自己有點關係的。雖然,淩鳶沒有讓任何一個人過來幫助自己。
想到了杜磊的手臂上還有傷口,即便杜磊不止一次的說,這傷口也隻是看著駭人,其實根本一點都不同。淩鳶一直都認為,這是杜磊強忍著,怎麼可能不痛呢,連忙拿了點東西,幫杜磊擦拭傷口。
“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隻是打個水而已......”
淩鳶是想要道歉,卻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似乎這件事情一開始是因她而起,實際上,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真的沒事,我自己來就行!”
白翊的監視之下,杜磊顯得有些尷尬,緊張了片刻,再次恢複到那種無比淡漠的神情。用手上的布條,狠狠的在自己身上擦了幾下,包括手臂的傷口,當他看見自己的傷口的時候,突然愣住了。
那天他和連微微是在林子裏麵跟著淩鳶跟白翊兩個人不假,因為連微微也是認為,淩鳶的語氣閃閃躲躲,興許知道什麼也說不定。
其實跟上去,他們並沒有聽見淩鳶他們在說些什麼,反而差點被發現。
後來,是杜磊先發現了黑色的霧氣,覺得危險,想要接觸一下,沒有想到,真的受傷了。也是因為他們兩個的悸動,所以,淩鳶和白翊先一步主意到了這霧的事情!
所以說,連微微看出了他的心思,一直再說,自己是為了淩鳶的事情受傷的。
姑且不論當時究竟是為了什麼,自己會突然緊張,那傷口烙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鑽心的疼痛,讓杜磊幾乎咬牙切齒,不過疼的都快要休克之後,他這才發現,那個印記一直都在,隻是沒了感覺。
淩鳶這一桶水澆過來的時候,沒有想到,那灰黑色的駭人傷口,竟然像是一塊汙漬一樣,真的被洗掉了。
杜磊顯然有些驚訝,來不及遮蔽的時候,淩鳶便也發現了。
“杜磊,你的手!”
淩鳶直接伸手拉過杜磊的手臂,這傷口她之前看過,絕對不是任何一種特效裝束畫上去的,而是真實存在的。
淩鳶顯然十分吃驚,這駭人的傷口,怎麼可能被一桶井水澆下來,就像是掉了漆的顏料,現在擦一擦,什麼痕跡都沒有了,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莫非,是那口井......”
早就發覺這口井不對勁兒的淩鳶,眼裏一閃而過一種驚恐,似乎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但是淩鳶驚恐的原因,不是因為眼前再一次發現,這無法解釋的現象,而是擔心,自己的對手也發現了這一點。
若是說以前,她看見的事情,怕是隻有她能夠看見,探尋了那口井的事情,也就沒有什麼事情了,現在可是不一樣。
至少,淩鳶更加擔心,杜磊和連微微都是聰明人,很容易就會發現,井中似乎有什麼秘密。
到時候,強強交鋒之下,就是去了自己的優勢!
淩鳶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總之,她還是努力的保持鎮定,不讓他們看出什麼端倪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不過就是一桶水,看看你們在這裏搶什麼!”
氣氛似乎不太對勁兒,等到連微微反應過來,笑了笑,也跟著走了過來,輕聲的抱怨道。
連微微真的很擔心,忌憚淩鳶的力量,她總是認為,杜磊能夠為了淩鳶的事情,做出一些什麼反常的舉動!她的直覺一向很準,雖然杜磊是自己的隊友,但是人心終究是沒有辦法掌控的。
杜磊的手臂,就晾在他們麵前,連微微走過來,一眼就能夠看見:“怎麼會這樣,你那個很大的傷口呢。”
杜磊也說過,那傷口,並不疼,疼過那一陣,咬牙切齒之後,也就沒有一點感覺了。
這明顯是被水衝掉的,僅僅是水而已,為什麼會這樣。
連微微不自覺的靠近了那口井,一直以來,也沒有感覺這口井有點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杜磊的事情發生之後,連微微就在想,這之間,是不是有點什麼關係。
“興許,杜磊原本就沒事兒了!那隻是一層殼而已,剛好潑水上去,就洗掉了。”
淩鳶的聲音,顯得有些勉強,她也許心中有數,卻還是要阻止別人接觸到這真相,可以說,淩鳶是真的害怕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成果,離開這死亡遊戲的通牒,誰都不能搶。
“也許吧,反正是不疼不癢,我也沒有碰過。”
杜磊放下手臂,收起自己驚訝的表情,隨意的回答了兩句,便坐在了火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