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停蹄的錯過,輕而易舉的辜負,不知不覺的陌路。什麼樣的感情也禁不起這樣的折磨,在樂弦音看向我的複雜目光中,有那麼一點點,我看到了他的心痛,但對於我的前身和他來說,一切為遲已晚。
——在時不珍惜,去時卻惋惜,佛說這樣的男人要不得。
我避閃開樂弦音利箭一樣、想要洞穿我的眼神,勾勾嘴唇淡淡地笑了一下,嘴裏的血絲又忍不住地流了下來。
那刺目的紅,很快落到寧斐然的眼裏,他勃然大怒地一把拉過我,我躲閃不及,被他拉住並帶進了他的懷裏,撞到他硬梆梆的胸膛上,有一瞬的詫異,他伸出手,想要去撫我的嘴角,我快速地躲閃開,微垂頭,堅定地說道:“王爺請自重!”
我掙紮著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抱得越來越緊,緊緊勒著我的手臂,好像繩索一樣要嵌進我的皮肉裏,——他似乎要把我揉進他的骨頭裏。
我悲哀無語,宮焉羽,你這個傻X,這個時候你看個屁,你剛才對付我時候的厲害勁都哪裏去了?你老公在你麵前公然找三兒、玩出櫃,你就這麼看著?
我實在推不開寧斐然,隻能把希望寄托給‘情敵’,我這個悲摧的……,哪裏想到‘情敵’還不給力,看到寧斐然當著自己的麵,把我摟進懷裏,宮焉羽的臉色氣得慘白慘白的,咬在嘴唇上的雪白銀牙,幾乎要把她自己的粉唇嚼破。
“你這個賤人,拿了休書還來引誘王爺,看我不撕爛了你!”
這世界果然神奇了,明明是寧斐然強行抱我,宮焉羽卻舞著兩隻爪子向我撲過來,我何其無辜!
有寧斐然在,我當然不會像剛才那樣吃虧,在宮焉羽衝著我撕過來時,寧斐然一把推開了她。
她嬌花一樣的身體,以一個異常扭曲的姿勢撲倒在地,扭出個芙蓉姐姐都自慚的S型,在我還沒有看清楚這個形狀是怎麼扭出來的呢,宮焉羽開始捶地嚎啕,哭得雖悲切傷心但吐字卻很是清楚。
“王爺若是嫌了臣妾,臣妾自請離去就是了,王爺用不著當著個賤人的麵,汙辱臣妾,臣妾知道王爺定是覺得臣妾嫁與王爺兩年未有一出,但王爺……你也知道臣妾的身子……,嗚嗚,王爺定是覺得臣妾是累贅了……”
宮焉羽哭得這個傷心,像死了親爹似的,偶像派加實力派,我三生有幸才能看到這樣的戲場奇葩,趁著寧斐然看到宮焉羽撲倒在地悲悲泣泣時,抓住機會用力地推開了寧斐然,掙脫開寧斐然的懷抱。
我不懂宮焉羽哭得是什麼,兩年未有所出,對於一個正室來說肯定不是好事,她卻敢在這個時候衝著寧斐然哭出,裏麵肯定有原因。
而就算沒有什麼原因,寧斐然也不會斷然休掉宮焉羽的。
宮焉羽背後是宮家,宮焉羽同母所出的嫡親姐姐可是當今的皇後,還是他們兩個的紅媒,由當今聖上指的婚,怎麼可能像休棄我前身這般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的小小庶女一樣輕鬆簡單。
“宮焉羽,真不知道宮家是怎麼教育你的,宮家的女子都賢良淑德,怎麼會出來你這麼一個妒婦……”
寧斐然不痛不癢地罵著,我也懶得聽,正想打斷,卻聽寧斐然衝著外麵吼道:“都給本王滾進來!”
隨著寧斐然這一聲吼,外麵幾個侍衛魚貫而入。
“說,是誰打的!”
寧斐然指著我腫脹到現在已經麻木的臉,麵沉似水地看著那幾個侍衛冷身問道。
幾個侍耳互望了一眼,一起向前半步,齊聲道:“是手下!”
我靠,這要是真的,我估計我的靈魂可能再次穿越了。宮焉羽訓人有方!
“都很講義氣是吧?”寧斐然俊臉扭曲,又衝著外麵吼道:“給本王進來!”
寧斐然話音落,外麵又衝進來幾名侍衛,與之前衝進來的侍衛們著衣不太同。我真不知道這幾個爺們是怎麼聽出寧斐然前後兩次叫人進來有什麼區別的。
“把這幾個人給我拿下,送去刑房,砍手!”
寧斐然一聲令下,後進來的那群人撲向了前麵進來的人,電光火石間,全部摁住。
砍手?這刑法是不是有點重?雖說他們確實打了我,但真正可惡的又不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