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說得對,這圖騰放在這裏一時半刻也跑不了,我們以後回來欣賞也行!”
見秦晉一臉輕鬆讚同我的模樣,我很開心,連忙問:“秦晉,你是否又找到出口?”為什麼我要用又字呢,實在是進了那個銅八卦後,我們一直在鑽洞,一個洞口接著一個洞口地鑽著,我覺得自己都快成為土拔鼠了。
“沒有!”這句‘沒有’比剛才回答的那句‘沒有’還痛快,我幾乎氣得絕倒,“那你還不快去找出口,我必須說一句,秦晉,我不想再鑽地洞了。”
“噓!”我正和秦晉這裏鬥嘴,還在石壁前琢磨著的樂弦音忽然警覺起來,他豎起右手拾指放在嘴邊,適應我和秦晉安靜下來。
我和秦晉在安靜下來的同時靠近了樂弦音左右,我低聲問:“怎麼了?”
“有動靜!”樂弦音指了指牆壁裏麵,秦晉微皺眉後問道:“樂兄進來時,室內的長明燈可是點著的?”
樂弦音點頭,“是點著的!”
智商如我般簡單,也明白秦晉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了,既然燈是點著的,那說明這裏一定經常是人來人往,就算比不得我家鄰居‘春風滿堂’熱鬧,也一定及得上我的‘妙手回春’。
“怎麼辦?”這密室無遮無擋,若石壁裏麵的人真出來,搞不好就是遭遇戰,問題我明敵暗,怕是討不到便宜。
“一會兒真若打起來,娘子你躲去密道裏。”
樂弦音很支持秦晉的按排,“秦晉說得對,那條密道定是眾多密道中的一個,小鑫躲到那裏一時半刻安全無恙。”
“你怎麼知道那是眾多密道中的一條呢,萬一那是獨一無二的,我若躲在那裏,恰好遇到從後麵來的人……,若再倒黴些,剛好前麵的人你們又沒有攔住,我的處境……”我邊說邊搖頭。
我費了這麼多的口舌,不過是想和他們兩個在一起,不願躲回密道裏幹著急而已。
“娘子放心,這樣的事情是絕不會發生的,為夫以人品擔保。”
雖不知道秦晉和樂弦音兩個是怎麼推斷出來的,但有一點……,我鄙夷地白了一眼秦晉,——我對他的人品很信不過。
腳步聲越來越近,在這安靜的空間裏,連我都聽得真切了,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有些緊張。
要不就說樂弦音關鍵時候絕對比秦晉靠譜,秦晉動嘴的時候,他隻動手,一指點來,在我還沒有反應時,渾身大穴已經被他封住,整個人僵直畏縮地跌向了一旁,他又敏捷地一伸手,把我接在了懷裏。
我幹張嘴發不出來聲音,連想在他懷裏掙紮都不成,任由著他把我抱到密道口處,“乖乖地睡一覺,等你睡醒了,危險也就過去了。”
他安撫似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如同哄孩子睡覺的慈愛母親,而我現在隻想用言語問候一下他媽,——我的肺都要氣炸了。
秦晉還在一旁說風涼話,“樂兄好身手,這般下來,你我也可放心應付那些賊人。”
說得我好像是個大包袱似的。我還沒有看清楚秦晉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臉呢,眼皮一沉眼前一黑,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世間萬事,都沒有一定之說,往往你以為安全的地方卻是最容易出岔子的,要不老話怎麼說‘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呢,不就是其中有個詭變的道理。
樂弦音和秦晉聰明一世,卻獨獨在我這件事上,他們糊塗了。
他們以為我眼在他們的身後,刀槍不長眼,他們怕護我不周,我會不安全了,可他們怕是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把我扔在那裏處密道裏後,我會就此消息了。
不過,樂弦音有一句話是說對了,我一覺醒來,睜開眼後,果然是天下太平,一派安詳了。
淡淡的檀香味,彌漫著整個紅幔榻帷,我睜開眼,就被那奢華的榻上用品驚住,那一針一線,一繡一紋,線角裏帶著說不出的錦秀。繡出來的百鳥朝鳳也是華彩翩然,眩人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