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官的話雖是殘忍了些,卻是真理,得罪了蛇這種東西,你真是藏身在哪裏,哪怕是地洞,它也能給你挖出來。
我無能地哆嗦著猜測,“你說它不會是想吃了我吧?”
“不大好說,現在看不出來,”悅官搖頭,“以它之力,我們這些人都衝上去,也未必能攔得住它,你舞紮了一會兒,它卻走了,足可見得它此時沒有吃你的心思,”我懸著的一顆心剛要放下,他卻又補了一句,“或許是等你長成熟了?”
這話怎麼說的我越來越像千年老人參了呢,但不得不說悅官分析的還是很有道理的,薑還是老的辣啊。
我戳著下頜,自我安慰,“那至少我們現在是安全的,看它的樣子,我似乎沒長熟呢!”
我和悅官聊了這麼幾句後,秦晉也用韃韃國話和那幾個韃韃國頭目嗆嗆完了,結果就是沒有什麼結果。
——他們決定原地紮營,用的是哪國的兵法我就不知道了,所謂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火紅巨蟒來過一次的地方,它絕不會來第二次了。
當然,事後足可以證明,嗆嗆出這種論斷的人,絕對是中華鉛筆的高銷產物,——2B!
“你什麼時候學會韃韃話的啊?”秦晉說起韃韃話來還挺順溜,好像他天生就是韃韃國似的,一點口音都沒有。
秦晉一臉驕傲的揚起下巴,“就是在韃韃國呆著的那段時間啊!”
好吧,我承認悅官妖說得也不完全對,在某些方麵秦晉還是對得起他的名頭的。
夜深人靜之時,躺在帳篷裏的我全無睡意,反複思考著悅官妖白天和我說的話。
那條火紅巨蟒果然是等我長成熟了嗎?像果子一樣成熟後,它好吃了我?
那它為什麼不直接吃掉那兩個果子呢,那兩個東西早就熟了,至少我吃在嘴裏,不覺得有半分青澀的。
想來想去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這條火紅巨蟒並不是要吃那兩個果子,它隻是看守那兩個果子的,沒想到它百密一疏,吃飯打盹的間歇裏,就被我撈了大便宜。
TMD,這充分說明一個問題,在崗逃班害人害己啊!
人要是越睡不著就會越有事,這是醫學上的反射定律,人的正常生理表現,我在榻鋪上來回折騰十幾次後,終於挺不住這種生理特征,想要出恭了,也就是俗稱去廁所。
在一大群男性中間,我做為惟一一位女性,壓力很大,尤其表現在出恭上麵。
我每一次都像是小老鼠似的,溜溜了好久,才敢找一處僻靜處解決生理問題的。
今天晚上,月黑風高,我溜出帳篷,攝於今天白天發生的狂蟒之災,我當然不敢往遠走。
“你要去哪裏?”
自從兩隊合成一隊後,悅官和秦晉輪班換崗地守在我的帳篷外麵,隻要我有一動靜,他們兩個就能知道,今天晚上當班的是秦晉。
我小小聲地說:“出恭啊!”告訴個大男人,你要行方便,這個,就算我臉皮再厚,臉頰也止不住有些紅。
“用我陪你嗎?”
在黑漆漆的夜幕裏,我都能看到秦晉綻亮的眼睛冒出不懷好意的光,幽綠幽綠的,難道是悅官提醒了他什麼?他真的打算要做霸王之事,還要在草叢裏打野戰?
我忍不住地渾身抖了一下,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就近就好了。”此時此刻,秦晉在我心裏已經和那條火紅巨蟒一樣,必須要防!
我確實不敢走遠,在離帳篷聚居地不遠的地方,找了一處小草叢,裙子還沒有解開呢,就覺得我後麵陰風一陣。
我預感到不好,驚叫脫口而出時,我的身體也懸空而起,我本能地掙紮著,四肢亂動,像一隻被摁住殼的王八。
我轉身回頭,正好對上那東西一雙火紅的燈籠眼,然後,我很沒骨氣地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