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官妖把我按排在小客棧後,要自己一個人去外麵查看清況。
我有些不放心,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他出門時,我還拉他一下。
我欲語還休,想說些要他小心些的話,又覺得說了也沒有多大用處,剛剛就已經說了不少。
他知我的心思,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溫和地笑著安慰我,“別擔心,我一會兒就能回來。”
他這話說的我鼻間一酸。
我忽就想到了那時我、秦晉和他,我們三個人去往嘉門關的路上,他也是這樣說的,到嘉門關去探路,也說沒有事,結果,出了那般的大事,直到如今,體內的餘毒還未消除呢。
往事又在眼前重演,我怎麼也舍不得他了。
我伸手抱住他,“我們不去探路了,你既然已經把我們的行蹤通知給了樂弦音和秦晉,我猜想著,他們一定會把我到了韃韃國的消息告之女王的,我們再等兩天,我們不去找她,估計她也會來找我們吧。”
依著樂弦音和秦晉他們兩個的行為模式,不可能在知道我和悅官妖離開後,不做按排的,除非他們兩個發生不測了,不過,這個概率很低。
他們與心蘭一同離去,大不了救不出寧斐然,但絕不會涉及到他們自己的性命。
——樂弦音的武功如入化境,帶兵打仗或許比不過那些天天研究兵法的將領,但讓他十萬大軍中,取上將首級,那還是費不了多少麻煩的。
“說是這麼說,但我們既然來了,就不能把希望放到別人身上,遠水解不了近火,還是要親自打探一番才能放心。”
悅官妖不是信不著樂弦音和秦晉,畢竟與整體利益來看,我們幾個是一體的。
斷點或許也有,但絕不至於背道而馳。特別是在這個時候。
悅官妖是怕夜長夢多,我們一日不尋到女皇的勢力範圍裏,我們一日就要提心吊膽的,害怕有萬一之事發生。
悅官妖這般的心思,我怎麼能不懂。隻是我已經體會到一次差一點失去他的滋味了,我不想再嚐試了。
我狠下心來,“翔寶,我和你一起去。”
要出事,兩個人一起出,犯不著留下一個在家裏擔心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不行,”悅官妖未等我說完,生生地打斷了我,“你在這裏好好地養胎,哪也不許去,這一路已經顛簸了,絕不能再隨我走動。”
怕我與他爭辯,他竟趁我不備,伸手就點了我的睡穴,我瞬間失去了意識,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臨失去意識之時,我惟一的想法就是悅官妖,你竟敢偷襲老娘,老娘X你個XX啊
點穴後深度睡眠這種東西,好處是真能睡踏實,壞處是睡醒一覺後,有些東西就忘記了,比如我臨昏時想要X悅官妖個XX這事,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忘記個幹淨了。
我睜開眼睛,悅官妖已經回來了,他正拿著一碗安胎藥,站在我的榻邊,仿佛他從未離去一般,見我睜眼,他說:“醒了就喝藥吧,涼了就會苦了。”
我下意識地摸摸腦袋,‘噢’了一聲,完全是順著悅官妖的吩咐,失去自主意識進入反射狀態。
我雙手撐著榻延,坐了起來,接過悅官妖的藥碗後,皺著眉頭喝了下去。
喝完後,我把藥碗遞還給悅官妖時,我自己的意識才漸漸地回轉起來,也就順其自然記起悅官妖點我那一下子。
我剛要炸毛發作,悅官妖幽幽開口,“發怒對孩子不好。”同時,又揚起他的手指。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我提起的怒氣,不得以泄了,——我可不想再被迫睡上幾個時辰了。
“說吧,出去一趟有什麼收獲?”我撇撇嘴。看著他安全回來了,我也就不與他計較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