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庭院深幾許,伊人待君歸(1 / 1)

城門外,墨色和流年靜靜的望著彼此,仿佛要把眼前的那個身影刻進心裏。

深秋的風呼呼的吹著,不久就要入冬了,而流年也要動身上京,明年入春就要科舉考試了,分離是暫時的,她會等,等他金榜題名,等他來娶自己,等他為她穿上鳳冠霞帔。

流年嘴角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輕擁墨色入懷。

他的胸膛很暖,溫暖的讓她很安心,溫暖的讓她很依戀,墨色也反手抱著流年。

“好了,我要走了,記得好好照顧自己,都已經長大了,不要再那麼調皮了,知道嗎?”流年溫潤如清泉般的聲音在她耳邊縈繞。

“知道了,我有不是小孩子!”墨色撇撇嘴角,不經意的露出了往常不常有的小可愛。流年寵溺的笑笑,撫上她如青絲一般柔順光滑的長發。

轉身,才邁開步伐,“流年哥哥!”墨色叫住流年,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塞在流年手裏,“記得睹物思人哦!”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

流年不禁笑出了聲,看看手裏的東西,那是一個繡得有點變樣的荷包,想必是墨兒繡的,不由的覺得有一絲絲的感動。

確實,墨色為了學這個,不知受被紮了多少下,她一邊繡還一邊抱怨自己為什麼不早學,弄的臨時抱佛腳,不知道流年哥哥會不會笑話她。

時光轉瞬即逝,天空紛紛揚揚飄著一片片的雪花,染白了整個天空,整個地麵,這個屋頂,整個世界。

庭院中花兒都謝了,除了那株紅梅,依然不懼嚴寒,傲雪獨立,殷紅的花瓣為雪白的大地染上了一抹異樣的美麗的顏色。

墨色看的正出神,隻覺得那紅梅好生的漂亮忍不住誇讚起來:“好漂亮的紅梅啊!其他的花兒都謝了,隻有你一枝獨秀,也隻有你能夠讓周圍的萬物都為之失色。”

“是啊,豔而清,冷而麗,嬌而傲,確實是漂亮至極。”一道低沉清秀的聲音傳來。

墨色驟然抬頭四處望望,隻見牆頭上坐著一個穿白色衣服的人,“是你,你來幹嘛?不要告訴我你是特意來看我家這株紅梅的?”

穿白色衣服的人笑的如沐春風,“當然不是,誰看你家的紅梅啊,我看的是你,那梅哪有你半分美麗啊?”白衣人風度翩翩的說著。

“啪”一坨雪砸中了白衣人,白衣人拍拍衣服上的雪,跳下牆來,哼哼唧唧,“你說哪有姑娘家像你這樣的,也不注意一下形象,又調皮,又刁蠻,又沒禮貌,要是誰娶了你,一道道八輩子的黴!”

“啪”又是一坨雪砸中了白衣人,這下砸的不是衣服而是臉,“我讓你沒大沒小,說啊,繼續說啊,姑娘我嫁不嫁的出去不用你操心,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長的人模人樣的,怎麼就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呢?真替你的父母感到悲哀!”

“嗨!我說你怎麼還是那麼刁蠻呢?我是真心替你著想啊,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白衣男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摸樣,頗為惋惜的說道。

白衣男子名字叫楚風,是墨色和流年從小到大的好友,也是三個人裏麵童年最為“淒慘”的一個。原因很簡單,因為墨色就是一個專門闖禍的小禍包,流年和楚風就是負責承擔後果的後勤部隊,流年總是能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而相比之下楚風的下場就悲劇了。

“切,你還好心?原來你有心啊?還不快去禍害別人家的姑娘,跑到我這來幹嘛?”墨色還以顏色,直搖頭,一副嫌棄鄙夷的神色。

“公子我風流倜儻,英俊多情,什麼禍害?那是他們的榮幸好不好?”楚風在一旁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得意的說著。

“真是厚臉皮,你有流年哥哥一半的俊秀嗎?有流年哥哥一半的才華嗎?有流年哥哥一半的氣質嗎?有流年哥哥一半的優雅嗎?”墨色笑意吟吟的說道,想的流年便滿心的溫暖。

“咳咳!夠了哦!我有那麼差嘛?”楚風委屈的說道。

不是你差,而是我的流年哥哥太優秀了!墨色在心裏默默的說道。

流年哥哥啊,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墨兒在乖乖的等你哦,記得快回來,墨兒都望穿秋水,望眼欲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