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月涼如水,萬物俱靜。
院子內,隻有月光靜靜傾灑,墨既暈染,遮住了繁星幾點。
墨色推門而出,站在院內,長發披肩,神情失落,寂寥的夜色不斷吞噬者她的身影,她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單衣,雖然現在正直夏季,可晚上涼風習習,氣溫驟降,那纖弱的身子怎經得住這涼風。
空氣中有隱隱的酒香飄蕩,墨色抬頭,屋簷上,楚風也正愣愣的看著她,墨色低頭看看自己,沒怎樣啊?這是什麼眼神?
“要不要上來?”楚風微笑。
墨色看了看,隨即點頭,可是怎麼上去?
楚風輕輕一躍,落到墨色眼前,隨即,墨色腰間一緊,天旋地轉,眨眼間,她已經坐到了屋頂上。
楚風輕功很好,墨色知道,不然她就上不來了,可是,她不知,楚風什麼時候,那般的神秘莫測了,比如,她現在住的這座院子,並不是普通百姓住得起的,這裏每處院子都是精致雅觀的,每處假山,回廊,無不巧奪天工,他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什麼時候他在京城也有一個家?不過墨色從未見過他的父親,隱約記得,楚風的父親好像是京城人士,楚風以前曾模模糊糊的跟她說過他父親。或許這就是他父親在京城的家,可是奇怪的是,這府內雖然萬事都一應俱全,可從未見過這負的真正主人,再說,為什麼他的家既然在京城,為什麼他和他娘卻一直住在遠離京城的千裏之外?墨色很是疑惑,可是楚風沒說,墨色也不會去問,於是乎,墨色就這樣迷迷糊糊的住了進來。
酒香彌漫,在這夜色中愈發的濃烈。
楚風看了看墨色,低頭沉思,又看了看自己,對墨色說了句“等一下。”飛身下了屋頂,從屋內拿了件衣服出來,又輕輕越上屋頂,披在墨色肩上“小心別著涼了!”隨即坐在墨色身邊,衣服賊賊的笑容,舉起身邊的酒壇,“要不要試試?”
墨色皺眉,伸出手去,拿著壇子淺淺嚐了一口,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烈,隨即一仰頭喝了一大口,“咳咳···咳···咳咳···!”五髒六腑都糾結在了一起,火熱熱的燙。
楚風失笑,向她這麼喝,指不定哪天就醉死了。
此時的墨色因那酒的烈,臉色微微泛紅,眼神水霧上湧,迷離醉人,不經意的露出了一抹少有女兒家的嫵媚之態。
楚風看著有片刻的失神,隨即又神色如常。
墨色正打算開口,楚風的聲音卻悠悠傳來,“墨色你看,今晚的月多迷人,真叫人輾轉難眠!”(有木有人想噴?)
墨色汗顏,不理他,喝酒喝酒!
楚風又道:“墨色你看,今晚的花開得多豔,真是熏人欲醉!”
墨色無言,不理他,喝酒喝酒!
楚風又看看了墨色,“唔,還有美人在身邊,這日子多瀟灑啊!你看著花前月下的,不如咱們喝點小酒,賞賞花,看看月,做做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