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驚異的看著,不知為何,竟有些不敢麵對。她,怎麼······原來,前幾天也是她吧?
墨色微笑不語,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看著他如何麵對自己?看著他他如何解釋?或許,他心裏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或許隻是個誤會,她願意聽,她會原諒他!隻要,不騙她。
旁邊的女子正是丞相之女——劉歆柔。人如其名,溫柔的如一江春水,眉眼流轉間自成一片柔情無限,風情萬種,不勝水蓮的嫵媚多嬌。
看到墨色走近,她雖疑惑,卻還是保持著名門世家一貫有的波瀾不驚,垂眸淺笑,淡淡道:“公子有客,歆柔就先離開了!”隨即看了一眼墨色,淺淺一笑,沒有絲毫的尷尬,旁邊的丫頭扶她上了轎子,離開。進退有序
,以守為攻,這是在表示她的大方寬容麼?歆柔?原來連稱呼都那麼親密了呢!
流年身邊沒有別的人,墨色身邊也沒有別的。
他們隻是靜靜的看著彼此,不語······
很久以後流年輕輕對墨色說:“墨兒,對不起!”
於是,這個世界,沉默了······
好像這樣就可以把時光遺忘,不在乎這漫漫經年的蹉跎。好像這樣就可以把過往埋葬,不在乎這種種無心的傷害。好像這樣就可以抓住一切,哪怕就一眼,也能穿透流光的漫長,把畫麵定格,向著記憶最深處無限漫延,
永不停歇,直到這時光的彼岸,末日之終,然後再與你,灰飛煙滅。
如果真的能這樣,那該多好,可是墨色知道,不會有這個可能了,這輩子都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因為他說了對不起,隻是一句對不起,僅僅是一句對不起。
有什麼能比塵埃落定更讓人絕望呢?有什麼比事已至此更讓人痛心呢?有什麼比無能為力更讓人無奈呢?
對不起,他對不起她什麼?對不起,他不喜歡她了?對不起,他喜歡上了別人,對不起,他讓她失望了,對不起,他為了榮華富貴放棄了她?對不起,他為了權力丟了她?對不起?墨色突然覺得這句對不起是那麼的刺耳
。
所以,她該怎麼做?很坦蕩的說:“沒關係”或者“祝你幸福”嗎?
墨色覺得無比的可笑,藏在衣服下的手心已被指甲劃破,鮮血淚淚。
“為什麼?”為什麼要失信於她?為什麼最終還是丟棄了她?
很久以後,流年說:“我的爹娘執意要我娶她,我不想違背他們的意思,而且,他們對我有恩,再有,這是聖上賜婚!”理由很充分,不論那一條都能將她打入地獄。